淝水之战的主角,一边是前秦的苻坚和苻融,而东晋这边,是谢安和谢玄叔侄,兵力上是前秦碾压东晋。
结局很意外,秦军一边倒的战败,溃不成军!
之前赵川一直觉得如果时间再来一次,苻坚小心一点,肯定不会输,但他今天跟谢安聊过之后却现,即使再来一百次,输的人也一定是苻坚!
自己是妖孽的事情被人家看透了,但对方却没把自己一棍子打死,而是善加利用,这份心胸和气度,恐怕苻坚也比不了。
有些人看上去文质彬彬,比如谢安。要格斗的话,赵川一个人打三个谢安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就是高不可攀的巨人!与之相反的就是苻生张牙舞爪看上去很厉害可以打五个自己,却依旧被自己看不起。
人和人相比很是不同,而且差别巨大。
回来的时候赵川一直晕晕乎乎的,之后也是谢安下厨,晚上浑浑噩噩的他被安排到跟谢道韫一间房,直到两人睡在一起他才脑子完全清醒过来。
“南柯,叔父跟你说什么了?看样子他好像不反对我们在一起。”谢道韫被赵川从身后抱在怀里,心里却很平静,就是老夫老妻抱在一起的感觉。
她说了一句废话,如果谢安反对,会故意安排他们睡一张床吗?
“你叔父说我是个妖怪,让你跟我在一起镇压我,以免我为祸苍生。”赵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虽然有点夸张,但赵川说的基本上也是事实了。
“南柯,说实话,你的才华,天下任何人都压不住的,将来我不给你拖后腿就好了。”
谢道韫拉着赵川的手,揉捏他的手指。
“道韫,我爱你!”赵川轻轻的在谢道韫耳边说出这三个字,这是他心里最想说的话。
“嗯,我知道,因为你最傻了。我性子又硬,脾气又差,又喜欢指点江山,只有你当个宝拉着不放,以后有你受的呢。”
“那些我都喜欢呢。”
“我的胸挺好看的,想摸摸看吗?”声音带着诱惑,此时说话的谢道韫就像是一只狐妖!
“不要,先存着,迎娶你那天再收了你这妖精。”
“哼,不摸算了,假正经。”谢道韫嘴上这样说,脸上却露出迷人的微笑,往赵川怀里拱了拱,让两人挨得更近,不久她就沉沉睡去。
她今天一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虽然不知道叔父和赵川说了什么,但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了,似乎幸福已经到手,等着就行了。跟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担心。
谢安给赵川这辆车开了绿灯,让他可以在自己的默许下酒驾,,甚至逆行。
但对方好像变成了驾龄三十年的老司机一样,车开得很稳,让听墙根的谢安失望的等了大半夜。
这世间荒谬的事情总是让人唏嘘感慨,应该做,可以做某些事情的人循规蹈矩;不可以做,做了很危险的人却在这条不归路上一路飞奔。
得到长辈许诺,本应该浪得飞起的赵川和谢道韫,却如同老僧入定的抱在一起沉睡,他们的心中无比安宁。
而本应该紧守男女之防的某些人,却已经昏天黑地不知道在欲海沉浮了多少次。
京口大船的船舱里,一丝不挂的娇躯如水蛇扭动,骑在苻融身上的何法倪忘情的呼喊呻吟着,已经意乱情迷。
自从被对方由女孩变成女人之后,她就忘不了这种美妙的滋味,一次又一次沉迷于欲海不能上岸。
她和苻融之间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吃谁,反正那种事情完全停不下来。
在苻融各种故事的感动和蛊惑下,何法倪迷失了自我,眼里只有救了她的这个男人。
既然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一切都去见鬼,什么礼法,身份,道德,全都去死!我现在只要享受!
苻融疯狂了没有不知道,但何法倪已经是进入到热恋状态了。
苻融虽然是胖脸,但也继承了苻家的基因,看着英武不凡,比南面的儒生更有英雄气概。
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妹妹,早已被夺去了身子,食髓知味之下,哪里还抵挡得住他的攻势?
不对,现在情况已经反过来,最近都是对方在主动了。
喘息呻吟中,苻融再一次把自己的生命精华留在了对方体内,片刻之后,他抱着光滑细腻的娇躯,在对方耳边蛊惑的说道:
“倪妹妹,这次回去后我就带你去秦国,让你当东海王府的王妃。”
“嗯,融哥哥,我相信你。”
两人又抱在一起说情话,注重细节的苻融,把从赵川那里学来的甜言蜜语说个不停,美人不仅身体是酥的,心也酥了。
船上一片宁静,两人畅想着不切实际的未来,说着没有底线的承诺,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
不久,两人又情不自禁的在床上纠缠成一团......
那么一个大活人上船,自然不会缺乏目击者,因为那天非常的凑巧。
秦淮河本身是船只往来不断的,非常繁忙的一条河道。
只是赵川他们来的那一天,朝廷实施了禁航。
秦国使节的船如果遭到有心人的碰瓷,惹出麻烦怎么办?
东晋这边考虑得很周到,那就是不惹事!反正就一天时间。
所以这个趴在木板上的女孩,很有可能被那艘五层楼船里的人捡到,如果她没有死的话。
苻融自以为隐秘的事情,其实漏洞颇多,他还洋洋自得,以为可以金屋藏娇。
司马聃丢了未婚妻,生死未卜,自然要派人去找。
但家丑不可外扬,司马昱作为皇叔,作为辅政大臣,又是三公之一的司徒,自然是责无旁贷。
司马昱的人品也没话说,善于清谈,与世无争,一向是低调保守,和各方都关系良好,连桓温都很欣赏他。
总之,这就是个不喜欢折腾,“人畜无害”的逍遥皇叔。
更何况搞出事情的是他那跋扈的同父异母大哥,除了司马昱本人,谁还能处理这事呢?还有谁有资格呢?
东晋虽然偏安一隅,但政府机构的力量是不能低估的。
很快,一条绝密信息送到了司徒府司马昱案头。
在何法倪跳河的当天夜里,有人远远看见一个女孩趴在木板上,就在秦淮河中央。
当时江面上只有一艘船,那就是送赵川他们来的大船,来自荆襄的兵舰!
司马昱顿时感觉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已经成为了烫手山芋。
做得好不过是救回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做的不好么,那便是丑闻了。尼玛他到底图个啥?
司马昱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很有可能被秦国人捡到了。结果会怎样,会不会...听说那是个美女啊。
司马昱以小人之心揣测了一下,一个人在地上捡到一块上好的羊腿,无主之物,那个人会不会把羊腿拿回家,自己吃呢?
好像很有可能,万一人找回来,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甚至肚子里有了别人的孩子,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呢?
司马昱摸了摸自己修长的美须,来回在屋里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