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桃夭刚刚睡着就被一声凄惨的嚎叫惊醒,她沉着脸走过去推开房门,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你们这是?”她疑惑地问,“在做什么游戏?”
陆元丰像螃蟹似的被捆在床上,尤自挣扎:“桃夭,救我!”
桃夭眉梢一挑:“能被你求助,真是十分荣幸呢。”
秋萍萍两只袖子高高地卷到肩膀,一双手臂恶龙一样在他脸上游走。
“能让老板娘亲自操刀,你就自己偷着乐去吧!”她把脸向旁边一扭,一旁的丁香立刻拿着帕子上来给她擦汗。
“告诉你,这可是用早上刚挤出来的鲜奶加上玫瑰花露做的,你不信闻闻!”说着将沾着膏脂的手指放到他鼻子下边。
可怜的陆元丰哪有心情考究这里面有没有她说的这些东西,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放我下去,我……唔……”
秋萍萍继续着手上推按的动作:“哦,对了。还有丽纱送的鲸脂,你看这东西是不是滑滑的?”
陆元丰的脸被她挤变了形,吚吚呜呜的说不出一句正常话来:“疼……疼……停……”
秋萍萍抽空停下来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一个大老爷们喊什么疼?不丢人吗!”
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凭什么你比别人漂亮?凭什么你比别人年轻?”这一顿操作热汗直流,她吸了吸鼻子,“凭什么你比别人钱多!”
“不管是来萍安坊花钱的,还是我们这些赚钱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呀?”
她说着话抬起头,目光正对上桃夭:“你说是什么?”
桃夭的眼睛从陆元丰的脸上移开,茫然地看着她。
秋萍萍掀开托盘上的红布,里面长的、短的、圆的、扁的、长方的、椭圆的,带勾的、带刺的、带轱辘的、带崩簧的,一排排、一列列地有序摆放。
陆元丰感觉到她的动作侧头看过去,被秋萍萍强力掰回:“这可都是玉石的呀,玉石的!”
“什么东……”陆元丰瞥到那一堆“刑具”,惊恐地瞪大眼睛,“不……”
秋萍萍两只手拍拍他的脸颊:“对,什么呀?”
她问:“丁香你说,是什么?”
丁香立刻凑上来,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是付出!”
秋萍萍重重地点了下头:“没错!付出!”
她赞赏地点点头:“看看,不愧是萍安坊特级美容大师,理解这么到位!”
“没有付出,能有回报吗?”
“不忍这一点疼,你能变漂亮吗?”
桃夭本来想说陆元丰已经很漂亮了,不过张了张嘴巴,还是咽了回去。
陆元丰脸上又酸又疼,两边脸颊被她推得仿佛要跑到头顶上去,不由得大喊:“要坏掉了!”
秋萍萍冷哼一声,用她所学不多的大道理念道:“不破不立!不给你推上去,你这老脸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陆元丰才不信这个邪:“你这是胡说!”
秋萍萍冷笑道:“别说话,脸要是歪了,可要重新来过!”
陆元丰对她的执着可是非常了解,万万不想再过一遍“刑”了,当即闭嘴,只留下一串“吚吚呜呜”的痛哼。
她满意地看着手下的这张脸,嘱咐丁香:“再准备一份玫瑰乳脂,咱们给桃夭也来一套。”
“桃夭帮着咱们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机会好好地谢谢你……”秋萍萍猛一抬头,忽然发现这屋里只有三个人了。
“她人呢?明明刚刚站在那边……”
丁香走过去关上窗子:“她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突然就打开窗子跳了下去。”
秋萍萍眨了眨眼睛,略一思索得出了一个结论:“哦,我知道了。”
“她一定是去找她那些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