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南境急报!”
一天三封急报,这不是花如雪的行事作风。
白曼筠偷偷看过去,文蔚琦正在已经被裁成一条的纸上泼墨挥洒着他的旨意。
“皇后娘娘,三小姐来贺娘娘千秋。”侍女恭敬地进来禀报,手里还提着一个红漆木的盒子。
“快请进来!”白曼筠笑了。
“皇后娘娘千秋,萍萍祝娘娘青春永驻,幸福康健!”秋萍萍今日特意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裙,特意合着白曼筠的千秋不至于颜色寡淡。
白曼筠拉过她的手:“萍萍你来得正是时候。”
她唤侍女拿来一只锦盒,里面是一对粉色的耳坠:“快看看和你今天这衣裳搭配不搭配?”
秋萍萍再看时,却见那耳坠是嵌在银钩上的粉色圆球,珠圆玉润地泛着莹润的光泽。
“这粉珍珠可真好看。”她赞道,“这样的珍珠我在南境王府也见过一次。”
粉色的珍珠萍安坊也有不少,但是从来都没有这种像玉一样质地的。
说到南境王府,文蔚琦轻轻瞥过来,和内侍耳语一句,打发他走了。
他走过来看着那锦盒里的耳环,脸上浮现出一丝讶异:“这样难得的东西,你竟然有缘见过两次,也真不枉是做奇珍生意的了。”
说着拿起一只耳坠来在秋萍萍的耳边比了一下,当着她的面向白曼筠低语道:“孤送皇后的东西,就这么被轻易送人了吗?”
他说的是玩笑话,秋萍萍却笑不出来了。
“鲜花送美人。”白曼筠嘴角噙笑,“正因是陛下的爱意更应该好好珍惜。”
“臣妾长了几岁年纪,这颜色正合萍萍的岁数。”
文蔚琦将那只耳坠交到她手上:“可这不是普通的珍珠。”
“是鲛人泪啊。”
“鲛人泪。”秋萍萍重复着,有什么挣扎着从记忆深处往外爬。
“萍萍没有听过吗?”文蔚琦似乎心情颇好。
“鲛人重情,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他把这浪漫的习俗娓娓道来,“当一个鲛人一生中第一次动情的时候,落下的眼泪就是你眼前的这粉色珠子。”
秋萍萍的喉咙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推托道:“这是陛下对皇后娘娘的情谊,萍萍不能收。”
白曼筠笑了,她看了一眼面上不动声色的文蔚琦,目光流转中走上前来。
“这是陛下的恩宠。”她笑着摘下秋萍萍自己的耳坠,替她将鲛人泪戴上。
“妹妹待会儿早些回去歇息,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我的大日子?”秋萍萍问。
但忽然她猜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文蔚琦,打算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文蔚琦没有看她:“司天监说明天是个不能错过的吉日,所以皇后把纳妃的大礼安排在了明天。”
她听了心里欢喜,但眼前那双眼睛却往上一挑,和白曼筠轻轻相对一视。
秋萍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渐渐开始疑惑。
镜子里的人,脱去红装,换回了往常的铠甲。
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条:已借蚀骨助卿退敌,珍重万千。
“王爷,妖兵退下去了。”明逸晨肩头和腰腹上扎着白色的绷带,上面被血色浸染,像是开出了一朵朵红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