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刺来的牙齿死死的咬在一起,抓着土地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可是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他高昂着头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望着夷男的营帐。
苏烈跨着战刀横在刺来和夷男的营帐之间,他摆了摆手,几名执行杖刑的亲卫便退了出去。
“刺来将军,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承认你的错误,可汗便会原谅你!”
苏烈看着满头冒汗,疼得已经浑身哆嗦却依然不肯服软的老友,忍不住叹息一声,低声劝慰。
“我没错!”
刺来的头依然高昂着,他的眼睛之中满是熊熊的怒火。
“我绝对不会让大唐人踏进薛延陀部一步的!”
苏烈还没有说话,只听见夷男冰冷的声音从军帐中传了出来:“可是我是否也曾经传令给你,让人不要难为唐国商人?”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末将以为自己所做之事,都是为了薛延陀的百姓好!”
“唉……”夷男叹息一声,许久之后清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打!打到将军知错为止!”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刺来高声吼叫,然后在又一轮的杖击之下,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把刺来将军抬回营帐,好生照料!”
苏烈担忧的看了一眼刺来,他自然是知道可汗并没有真想将刺来杀死,他只是有点担忧如今大唐和薛延陀关系已经算得上是一触即发,再自损一员大将的话实在是不明智。
“可汗,苏烈求见!”
苏烈还是决定去劝一下可汗,虽然刺来脾气火爆,脑袋也一根筋,但是若论战阵杀敌和冲锋掠阵,那绝对是一员好手。
“进来。”
“可汗,刺来将军虽然有很多的不是,可是终归是因为想要保护我薛延陀,他只是一时转不过头脑,请你对他多宽带一些。”苏烈跪在夷男面前恭敬的说道。
“你知道我为何下令让他不能为难那些唐国商人吗?”
夷男用反问来回答苏烈的话,又像是自问自答一样,用手一指营帐中的小桌说道:“桌上有一份信,你且看看,就知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