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李点头，语气十分认真，“改了好几遍，都不太满意，想再修修。”

金唤露出赞许的笑意：“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走个过场而已，你不用这么谨慎。”

“那不行，不能给赞姐和你丢脸。”小李摇摇头说。

金唤点了点头，又朝小张小王那边走过去。

业务部的气氛一如往常，只是很多人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嘉时就像是一条航行在大海上的破船，正航行过一段暗礁丛生的海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触礁沉船。

上午的部门高管例会如期举行，金唤坐在一众神色淡定的经历们中间，看着他们随意的翻翻这个资料，看看那个资料，间或愉快的交谈一两句，看起来十分惬意自得。

会议开始前五分钟，裘忠宁和徐霍走进了会议室，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简直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东西一样，没有生气。

其他人见状，顿时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金唤端起杯子来喝了口水，视线透过氤氲的水汽望向桌对面的洪佩珊：她的脸部表情扭曲到变形，完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

“现在宣布一件事，公司过两天会启动破产保护申请，在做的各位都是这行里经验丰富的人才，趁现在消息还没扩散开，赶紧去找下家吧。”裘忠宁开门见山的说。

他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顿时陷入死寂，所有人都一动不动，震惊得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洪佩珊是最先打破沉默的人，她失声痛哭起来，哭声抽抽搭搭的不成调子，却自带一种滑稽和悲伤的复杂情绪。

紧接着，其他的人也被这种情绪牵动起来，纷纷发出了或悲伤或惊讶或愤怒的声音。

只有金唤，依旧冷静的喝着被子里的茶水，直到裘忠宁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