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领主们是否也是这样,我并不知道,但我怀疑它们也是这样。我想,这是因为血脉的关系。我相信我是通过我的祖先的眼睛看到了这些事,而你则是通过你的祖先。”
兰斯寇斯深渊领主和其他深渊领主全都一言不发地对泰伯利亚守护者怒目而视。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和巫女显得疑惑不解。西蒙目光内敛,想到自己是从祖先的眼睛里看到那一切的,西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七天前他为了得到进入圣山的允许而自称拥有这里的血脉,但事实是,他刚刚回到了故乡,他的祖先就生活在这里。
“那么你也看见圣山刚刚建立的情形了,”他说,“还有那两位奥术师,你.........听到她们之中一位所说的。”他会毁灭你们。
“我听到了。”泰伯利亚守护者显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就如同一个人听到他的腿已经被砍去了。
“我知道。”西蒙改变了话题,“什么是,‘清水的分享’?”
守护者幻化出的形体的眉毛惊讶地扬了起来,“你没有认出它?不过这并不奇怪,没有人跟你说过这些历史。根据最古老的故事.........”
“现在可不是说故事的时候。”阿芬多尔守护者截断了泰伯利亚守护者的话。
“背誓者已经得到他应有的下场,”泰伯利亚守护者侧目望向西蒙,“有些人将这件事当成.......”
“够了!”阿芬多尔守护者低吼一声。
西蒙摇了摇头。希尔德有时会谈到纪元流的复杂,那是整个安多哈尔的因缘,由地脉灵能之源以人类的生命的丝线编织。这里有多少命运的焦点?使得一个念头的改变的就能影响到绵延几千年的因缘编织?千万个分支,千万种不同的可能,因缘会因为一个可能的变化而变得截然不同。他本人只是一个能够行走的命运分支焦点,也许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和另一个家伙也是,他们的行为所产生的涟漪将波动到千年以外,一直穿越不同的纪元。
他看了看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附身的那个人,它正拄着长矛,一步步向山上走去,它低垂着头,眼睛因痛苦而微微闭上。世界的未来就落在一个堕落的巫师学徒身上,即便是造物主也不会想到这一点。我不能丢下它,我必须扛起我的担子,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到了深渊领主们侧面敞开的矮帐篷,那些受召唤而来的矮妖一边嘟囔着水和清凉,一边跑了进去。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也被它们拖了进去,因为头部和喉咙的伤痛,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不仅依从了它们,而且连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