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正要跟进去,泰伯利亚守护者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在那里面看到了她了吗?”守护者问。
“没有,我很抱歉,我没有看见她,但她会平安出来的,如果别人也可以的话。”
泰伯利亚守护者嗯了一声,松开他的肩膀:“小心莱茵兰王女,西蒙,我见过这种人,野心涨满了她的肚子,为了达到目的,就算牺牲整个世界她也在所不惜。”
“它说的是真话。”阿芬多尔守护者点点头,“如果你在整个安多哈尔地区的首脑人物和势力领袖知道你双臂上的圆环之前就死去了,你手臂上的圆环将没有任何意义。我会确保深渊领主的军团一直在你附近,直到我们达到冷岩。即使到那时候,莱茵兰王女也许还会想要制造麻烦,至少莱茵兰的骑士们会追随她,也许还会有其他的部族。圣山的预言中说你由那些不具有血脉的人抚养长大,但莱茵兰王女不是唯一只把你看成是普通牧羊人的人。”
“我会小心的。”西蒙冷冷地说。在吟游诗人的故事中里,当预言实现的时候,每个人都会高喊“看哪!”或者是类似的话,除非实现的预言是对某个坏人的惩罚。但真实的生活看来并非总是如此。
当他们走进帐篷时,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已经坐在了一个黄金穗的红软垫上,脱去了外衣和衬衫。一名穿着附头巾白色长袍的女子刚刚洗净了他脸上的血渍,正在清洗他的胸口。兰斯寇斯深渊领主指挥一名矮妖用双手捧住一个石臼,而另一只矮妖将一些药膏搅合在一起,米拉深渊领主和科威克深渊领主都在看着一只正在煮草药的罐子。
阿芬多尔守护者冷着脸看了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和巫女一眼,然后顶住西蒙。“脱下上衣,”它简单地说,“你头上的伤看起来并不很严重,现在我要看看你弯着腰的原因。”它在空气中抽动了某些看不见的力量,另一名浮在虚空中的仆从从帐篷后面飘进来,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银盆,手臂上搭着几块布。
西蒙坐到软垫上,尽力挺直身体。“没什么需要你担心的。”他向阿芬多尔守护者保证。仆从温和地跪在他身边,用热水浸湿了一块布,不顾他的躲闪,开始轻柔地为他擦洗脸部。西蒙想知道它是怎么被召唤出来的,它看起来像是依托了虚空法术,但阿芬多尔守护者不应该掌握了这些以不稳定着称的法术类型。
“那是一处旧伤了,”巫女对米拉深渊领主说,“希尔德一直都没能完全治好它。”巫女望向西蒙的眼神在告诉他,依照一般礼仪,这些话原本应该是由他说的。看到深渊领主们彼此对望的眼神,西蒙觉得巫女已经说得太多了。一个奥术师也无法治愈的伤口,这让它们感到非常困惑。希尔德似乎对西蒙更加了解他自己,这让他在与希尔德打交道时非常吃力,如果能让奥术师对他的了解少一些,也许他就能和她们相处得更轻松一些。
当兰斯寇斯深渊领主手下的矮妖开始将药膏敷在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胸前的伤口上时,它打了个哆嗦。西蒙觉得,如果那种药膏的感觉和它的气味一样,那么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的反应就是理所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