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成了一条单线,车上能清楚看出一路旅程的劳苦,备用车轮随处可见。尽管整支车队都被染上了一层黄尘,最前面的两辆车却像是架在轮子上的白箱子,配上车厢背面的木头台阶和车顶的金属烟囱,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房子,最后三辆车各由二十头骡子拉着,样子就像非常巨大的桶子,它们也是白色的,毫无疑问,里面装满了水。中间的那些马车和提尔的卖货郎马车没有什么差别,每一辆都配着坚固的高轮子,挂在半圆形帆布车篷下面的一只网兜里,装着各种壶罐和其他物件,随着马车的颠簸叮当作响。
马车夫们一看到阿芬多尔的队伍,立刻拉紧了缰绳,等待着阿芬多尔人向他们走去。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从领头的马车背后跳到地上,他穿着浅灰色的外衣和黑色的宽边帽子。他看着阿芬多尔人向车队靠近,不时会摘下帽子,用一块白色的大手绢擦擦前额的汗水。看着四百名阿芬多尔人一步步逼近,即使他紧张得要死,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奇怪的是在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身边,那些守护者以及安分多尔的首领人的表情——泰伯利亚守护者悬浮在半空中,神情非常严肃,阿芬多尔卫队指挥官的双眼几乎能将岩石瞪碎。
“我不明白,”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说,“你们看起来就像是要杀人一样。”这将会彻底打碎他心中的希望。
“我以为你们会让三种人在圣山附近的地域通行:卖货郎、吟游诗人,还有旅族。”
“卖货郎和吟游诗人是受欢迎的。”阿芬多尔卫队指挥官简短地回答。如果这就是受欢迎的表情,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绝对不想见到他们不欢迎的模样。
“旅族呢?”它好奇地问,看到卫队指挥官没说话,它又加了一句:“匠民?”
卫队指挥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将目光转向了那些马车,英格丽德瞪了它一眼,仿佛它是个傻瓜。
西蒙靠近了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的马。“老家伙,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对他们提这种话题,”他压低了声音说:“他们是........敏感话题。”
“你说是就是吧!”为什么匠民会是敏感的话题?“我却觉得他们对这个卖货郎已经很敏感了!卖货郎!我还记得那些来瑞文斯顿的商人,有的人马车比这还少。”
“他进入荒漠,”西蒙发出一阵笑声,他的马甩了甩头,轻踏了几步,“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还会再离开这里?”西蒙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有时候,瑞文斯顿守护者之灵几乎希望西蒙能决定一下自己到底疯了还是没疯,这样大家就不用猜个没完了,这是几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