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又是谁联系了辛娘,又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背叛了自己呢?
翻了个身,他苦思冥想,依旧难得答案,辛娘曾经的好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他不愿相信,辛娘会真的背叛自己。
最可恨的是,那名舞姬是个能抗的硬骨头,无论怎么问、怎么用用刑……她都不吐半个字,甚至连表情都吝啬给一个。
牢头向他提议用一些非常之法,原本他是拒绝了,可转念一想,连皮鞭蘸盐水的招数她都挨过了,确实再没有什么能震慑住她的了。
遂点点头,默许了牢头想要占人便宜的心思,让他立下军令状,明日将他想要的信息都从舞姬的嘴里抠出来。
牢头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开心的冲了进去,他瞄了两眼,不愧是常年跳舞的,身材确实是不错,那腰肢细的……啧啧啧!
“阿郎!阿郎!”
外面传来内院管家婆子的叫喊声,惊的他猛的坐起,头晕的差点倒回去,眼前一片黑,缓了一会儿眼前才清明,婆子已经站到他面前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的?”辛义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嘴里都是苦的,喝了口茶,漱了漱嘴里的味道,将残茶吐到了床边的痰盂里,将茶碗往外一送。
“外院管事让我来告知阿郎……”婆子接过茶碗,惶恐的低下头,“他说……那个舞姬死了!”
她是亲眼看见舞姬倒在郡主脚下,难道是郡主下毒……毒死的?
也是!
那个可怕的安乐郡主连几万人的军队都能毒死,一个舞姬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说什么?”辛义德猛的站起,随后又‘咚’的坐下,锤了锤发闷的胸口,大口喘息,“你去告诉管家……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那个舞姬死了?
是谁下的手?
王喜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敢让他在牢狱中杀人灭口?
等他快马加鞭的跑到衙门,进了牢房,里面糜乱的景象让他快速抬起袖子遮住半边脸,同时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好几步。
舞姬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扔到了一边,她正以非常羞耻的姿势仰面躺着,嘴里的牙齿都被拔光,下巴好像也脱臼了,嘴唇空洞洞的张开,双眼无神的盯着牢房的顶棚。
牢头……还有几个狱卒衣衫不整、横七竖八的躺在舞姬周围,脸上还留有浓郁的春色,只是七窍流血让他们如同地狱恶鬼一般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儿?”辛义德颤抖着嗓子看着面前这副诡异的画面,他还打算从舞姬的嘴里知道更多的讯息。
她死了……他又该从哪里找突破口呢?
更重要的是,郡主那边儿……他要怎么交代?
人不是自己抓住的,但却是自己人弄死的!
敢在他家行刺郡主,然后他还把线索给掐断了。
除非对方再次出手,不然哪里来的痕迹给他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