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来的突然,赵玲珑咬唇,低头浅笑,“你不仅嘴坏,人也坏。”
情话绵绵句句了(liao),赶往兰州的人正快马加鞭从京城出发。这一回不仅仅有王进的人,还有皇帝派出的亲信。既然王进的人做不成事情,他就让自己身边的人去,他不信他们可以违抗皇命。纯妃听说了赵玲珑在外头的事情,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为她祈祷,希望她一切安好。
鄂州的赵基成大清早就被武王叫去到城外接京城来的人,这才刚睡醒便不得不清水洗面,一口饭都来不及用带着人就往城门口等着。站在城门下,他在想莫不是京城来查柳刀的人?他想着自己处理的还算干净,连一丝骨头渣都没有留下,全都洒在黄州的农田里,除非是有人告密。可他身边跟着的都是训练多年的死士,没有人会不要命违抗他。威风吹脸,低头轻笑,自己难得也有担心的时候,真是胡思乱想。
一个时辰过去,京城的人带着尘土快马飞驰而来。他骑上马,向前迎人。“各位京城来的大人一路辛苦,武王特派我这孙儿前来迎驾。不知各位用过早没?在下特意准备了鄂州的吃食等着各位大人。”他一贯八面玲珑,好吃好喝待着人是基本的道理,总归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带头的人是皇帝身边的禁军教头叶盛,一身皇家禁军的贵气,看人也是用下巴看的。他睨了一眼赵基成,皱眉问道:“武王为何不前来?你一个世孙这般大的权利,这鄂州难道真的是武王的天下?”冷眼看着赵基成,他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觉得不过是一个老藩王的孙子罢了,一句‘世孙’算是恭敬。
这是上来就给一个下马威,不愧是皇帝身边的人。赵基成心头有不服,可他笑着压了下去。他下马,且双手作揖,好声说道:“瞧在下这脑子,叶大人千里奔波好生疲劳,基成准备了鄂州最上等的酒楼给大人接风洗尘。我爷爷年岁大了,腿脚不方便,我爹又不是个将门人,他只会舞文弄墨,所以一家老小只能让我这个孙子来献丑。叶大人,千万不要与在下计较。这世人都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鄂州自然是皇上的,我等都是守城之人。”言毕,他抬头谄媚一笑。
官大的人自然喜欢人捧着,尤其是这一路谁不尊称一句‘叶大人’?叶盛很是吃这一套,他赵基成的服软让他身心舒畅,一个皇室血脉的世孙要对他讨好谗言,这等成就感不是简单几句可以草草概括清楚的。他态度软下来,笑了笑,看着马下的赵基成,啧啧说道:“世孙破费了,我叶某不过是奉皇帝之命前去诛杀钦犯带回公主,本就不是能说出去的事情,世孙不好这般铺张浪费,传出去你让叶某人如何与百姓交代?皇上如何看待叶某人?再说,我如今是代替皇上出来做事,百姓知晓世孙这般该怎么看待皇上呢?”
“那更是基成应该做的了。皇上的事就是天下的事,叶大人在外为皇上劳心,基成更要为叶大人分忧。”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几句话,之后若是有人问起也能漂亮的应付。赵基成笑着继续说:“这也是为皇上分忧,我们做臣子的不就是应该把事情做得妥当吗?”
叶盛被哄得开心,一时的傲气放了下来。他跟随赵基成入鄂州,宿在最好的酒楼内享用着鄂州城最好的美食。夜里,赵基成还安排了胡姬相伴,美酒美人一样不少。山高皇帝远,这些事情有谁会知道?反正赵基成一定不会说出去。安排好这群酒囊饭袋,回了府便就秘密送信给赵王和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