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来,他抬着下巴眯眼看着一旁的赵王,嬉皮笑脸装着一副恭敬的模样假模假样的做拱手,说:“赵王大驾光临,在下不敢认这‘恭迎’,倒是你我反过来才对呢。”
那他倒是下马行礼呀,赵王心想。他面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态度极其谦卑,“叶大人说的是什么话儿,您是皇上亲自派出来的,这带着谕旨就好比皇上亲临,马虎不得。”
好话说的漂亮,叶盛听的耳朵根都舒服了。他从马上下来,整了整衣衫,与赵王说道:“赵王这般忠心耿耿,在下一定会替您向皇上带上两句话。倒时,这老长安城说不定就能恢复以往的繁荣昌盛。别说是金银这等身外之物,就说是子孙后代,那都一个个走出去昂首挺胸的。”他一边说,一边走进城。
赵王让人把叶盛的马儿牵着带上,他陪在一旁,贴笑说:“那真是劳烦叶大人了。”他暗想,若是靠着叶盛美言就能将这老长安城的萧条一扫而空,当王进是吃干饭的?皇帝身边的人都想学王进靠着几句好话就能成为人上人,难怪这个国家会变成今天的模样。“叶大人一路赶来疲劳的很吧,西北入了秋就要起风沙。要不先去城里的酒楼洗个澡换身衣裳,晚上安排了京兆府的名厨给您做了一桌酒席。”
“的确是乏了,赵王真是安排的好生妥当。”叶盛自然是愿意的,他看了看身后的人,与赵王叮咛道:“除了我禁军的兄弟,这儿有王宰相的人,还有鄂州府衙派出的,赵王可都安排妥当啊,不可厚此薄彼。”
“那是自然。本王已经包下了一个酒楼,全部用来招待官爷们。”赵王应下,见他一副假大方的样子便觉得虚伪的很。身旁被两拨人看着一言一行,他却还不自知,真是愚蠢。
叶盛见赵王出手阔绰,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京兆府此地萧条,赵王的俸禄也不是很多。何来那么多银两去包下一整间酒楼?”
见他一副查处贪官污吏的势头,赵王解释道:“那是百姓的心意。听说皇上派下来的官爷们要到京兆府,这满城的酒楼老板都到本王的府上说要尽自己绵薄之力来感谢皇上。您瞧瞧,这还不是心意吗?”其实,这酒楼是赵王自己的,他暗中养的消息集散地,不过话要说的漂亮,尤其是对这种装腔作势的蠢货。
叶盛听了朗声笑道:“瞧我这毛病,都是平常办案子惯出来的。赵王莫要放心上啊。”他作势拍了拍赵王的左肩,双手背在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无非是寻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罢了,赵王轻轻抚平左肩的衣裳,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鄂州派来的人马,瞧了瞧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