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慈本是可以自己游到岸边的,谁知脖子让人勾住,一下她便动弹不得不说,还不能顺畅呼吸。真是没有被淹死却差点让救人的人掐死。缓过神,她坐在岸边,一把将头上的水草和垃圾给扯下来,她嘴中那黏腻恶心的滋味让她想呕呕不出来。一双幽怨的眼神看向同样浑身湿透的铁木拓,“我会水,你那样勾着我的脖子是要我命吗?”
拧干自己袖子上的水,铁木拓叹气扶额,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无奈。“我只是着急了,并不是有意的。”他偷瞄她的脖颈那里,一大片的泛红。“作什么要这般冲动?踏板不稳容易出事情。今日好在是在浅水处,若是在深水处你打算怎么办?”说这些,其实他也的确是生气了。
“我冲动?你大早上不气我我会这样冲动?”温慈慈心中原本让这江河水给浇灭的火气又被拱起来了。她从地上一股脑站起,走到他面前,努力仰起头,踮起脚,气势汹汹的说:“我怎么着你了?你要写这种东西和我断交?我想不明白,我自认为我没欺负过你吧。我也没有对你见色起意过。”她举起小拇指,皱眉控诉,“我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女子,我对你是丁点儿的豆腐也没有吃过,你何故要写这种信来气我?”
这话听着有些怪异,铁木拓也说不出来哪里怪,就是觉得对话的性别角色似乎没有很准确?他见她浑身湿透,滴滴答答还淌着水。无奈劝说道:“回府上去换身衣服吧。虽然天气已经不冷了,可吹了风也是要着凉的。”
“想走?”工头大喝一声,从远处走来。他拿着册子火冒三丈的与眼前这一对年轻男女说道:“你们俩有私人恩怨我是不管的,但请你们能否回家去私下解决?这大早上的就给我惹事!你这一袋丝绸给我想都没想的抛到水里去。我这损失,你们谁来赔!”
这茬给忘了,铁木拓带着歉意对工头恭敬的说:“实在是对不住,这事儿是因我而起,我不推脱。多少钱?我赔。”
那工头冷眼看铁木拓,嘲讽说道:“你赔?你有什么钱赔?就你这几日赚的工钱还不能抵上这袋丝绸的边角料的!”他着实是气急了。
温慈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哪家的绸缎行?”
“温家。”工头没好气的回答温慈慈,顺带还送了一双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