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五日的期限就要到了,王管家在夜里将守夜的下人安排好后,他便去后院那边找铁木拓,想问问这外头的住处找的怎么样了?进了院落,他瞧见屋内有烛火,便知人在。他站在屋门口说道:“公子在忙吗?”
铁木拓听见外头有人,便上前去开门。他见是王管家,恭敬的笑着打招呼说:“不忙。王管家深夜前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他侧过身子,让王管家进来说话。
王管家进屋,坐到椅子上,他看铁木拓的屋内干净整洁,是个有条理的人。“没什么,就是来问问你这外头的住处寻得如何?可是有眉目?”
明日就到第五日的期限了,铁木拓一瞬尴尬。他倒了一杯茶给王管家,带有歉意的说:“可否再给些时间?我这里还没有攒够能租住城内房子的钱财。”
“怎么?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吗?”王管家见他面露难色,便询问了一句。“我一向敬重你是个懂道理的人,也晓得你身份不俗,便就一直给你宽限时间。大小姐之前也与我说要我不要太过苛责,且让你慢慢寻。我作为下人,尽我所能的给你将时间拖住,可你也得体谅一下我在这府里的诸多不容易。”
铁木拓知道若不是因为温慈慈,王管家应该早就将自己赶出去了。他心中也是有感激,甚至还有愧疚的。“我知您不容易,我会尽快的,不会给您再带来困扰。”他说这话真是没有底气,奈何寄人篱下只能这般。“此地若是没有王管家和大小姐的一再帮衬,我知道我定是不能像现在这般得了宽限。您放心,我一定抓紧。”
“三天吧,我再给你三天。”王管家见他也是个诚恳的,也知外头寻一份像样的活不容易。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这温吞的白水,“三天之后,无论如何你都得搬走。这是给你最后的期限了,望公子珍惜。”说完,他便起身要走。这出门之时,正巧看见温慈慈提着灯一人偷摸进来。
两人视线相交那一刻,真是面面相觑。温慈慈有一阵心虚,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咧嘴一笑,与王管家说:“今儿天气好,王管家出来散步呢?”
王管家气不打一处来,他低声问道:“大小姐难道是因为天气好,所以要拿着食盒提着灯一人在府中四处游走吗?”他知她这般就是来寻铁木拓的,便瞪眼厉声呵斥:“大小姐,未出阁的女子名节最是重要,若是让人抓到了把柄,留了话根,想要嫁的好夫家就会难上许多。”
温慈慈语结,这话是提点她的,但她略有不认同。“王管家说的的确是对,可我也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况且,我一像都是独身前来,不让人知道的。“
所以照着她的话,她还有理了?王管家觉得太阳穴都疼了,他闭眼摇头,低喝道:“大小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亦或是……”说到此处,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铁木拓,眼里带着凶煞,“亦或是你在魅惑府中小姐,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身份犯下这等大错!”
“不!”温慈慈提起裙摆,连忙上前说:“不是他的原因!是我,我自己来的。”这事儿还真赖不上他,的确全是自己的主意。“王管家,他是个读书人,知礼数。”她为他说好话,不想人冤枉了他。
铁木拓看了一眼温慈慈,其实他是理亏的。他与王管家好声说道:“是我没有及时劝住大小姐,我有错。”
“你!你何错之有?”温慈慈皱眉,不知他为何要担下这个?
王管家厉声说道:“他是有错!错在没有及时制止大小姐不该夜里私会男子!”他抬眼看向还不知事态严重的温慈慈,规劝道:“大小姐这般不珍惜自己的名声,日后怎么嫁人?老爷夫人若是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去解释?您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懂事了。”
温慈慈低头听教,低声嘟囔说:“那王管家不要和外人说起不就好了嘛。更不要和我爹娘说起。“况且,他说话怎么这般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