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刚走出大房的院落,就看见温崇山房内的下人在寻他。心中暗想好在是出来了,若是让温崇山房内的人瞧见怕是要惹出事情。他主动走上前,与他浅浅一笑,问:“可是老爷要寻我?”
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答道:“正是呢,我可找了金管家好久。里外都见不到您人,可巧走到大夫人门口就见着了。”
“看来还真巧了。”金穗指着前头去温崇山书房的路说:“我正好巡夜寻到此处遇上你,劳烦你将我好找。”
“金管家这话说的,小人是听从老爷吩咐出来寻人,您客气了。”下人之间因着职位高低还是有地位差别的。虽然背后嚼舌根的不少,但是人前礼数却一样都少不得。
金穗到了温崇山书房门口,他与来寻他的人点头道谢,而后便敲了敲门,说:“老爷,是金穗。”
温崇山听见人来了,便起身亲自开门将人迎进来。“金管家快些进来,我这正在犯愁呢。”
“是何事让老爷犯愁?”金穗进去后,他见温崇山书桌上的茶碗空了,便主动去倒了一碗茶来,“您且说予小人听,小人会尽力去试着帮您解忧。”他是温崇山请回来的‘军师’,但凡要是有用上他的地方必然是和那些权贵高层有关的事儿。
温崇山指着书桌前的椅子,赶紧要他坐定,“金管家快些坐下来说话。”
见他眉目之间都是愁绪,金穗想这是急事儿。“老爷请说。”既然是急事儿,他也就不含糊,开门见山让人快些把话说了。
“我这犯愁的就是蓝家的事情。”温崇山呷了一口茶,他详细说道:“虽说这一次结亲不成,可这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南京那边的话,我原先是觉得蓝家大门大户挺像那么个事儿的,你也知道,做生意总是不讲究那么多,只要赚得到银子那就是顶重要的。”说到此处他叹气,扶额道:“可现在看,这蓝家连这种不上台面的事儿都没办法管住,真不知他们那边还有多少烂账弄不明白。做生意虽然最重要是看钱,可若是虚有外表那也是行不通的。所以……”
所以,温崇山就是愁这以后还要不要和蓝家继续往来了。金穗懂了,自古商人趋利,若是有任何影响今后赚银子的事儿发生,必然就需要三思而后行。他思索了一会儿,说:“老爷当初选蓝家看上的应该不仅仅是他们名满天下的绸缎行,更是蓝家在官场上有亲戚做靠山吧。”温崇山的心思向来贪,他定是贪图这后者的权势。
金穗把话说的很透,温崇山心中暗想此人是留对了。“金管家的消息很是灵通,我自然看重蓝家的靠山。想着以后到了南京,自己也算是有了官老爷照着的,也算是为温家在南京打下根基做一个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