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听了后心中甚是惊讶,不知这易青是太过忠心还是太过不忠心?他打量了一番身后的人,轻笑一声说:“你且在议室堂等着,本王去换身衣裳过来再与你说话。”说罢,他便前去浴室换洗一番。
议事堂里没什么人,易青坐在下位等着赵王过来。他始终觉得赵王今日的话语和表现都很是奇怪,让他心中生出不少疑虑。想起昨日瞧见的太子,思绪更是纠结繁琐。
“易千户,久等了。”赵王换了一身华服出来,他越过易青坐到上位。身后跟着下人,他们端着茶水上前给他们二人倒上。
赵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与易青开门见山地说:“本来应该是在你刚回京的时候就寻你说话的。因着阮家的案子是你经手的,汉王那边当时不甚明朗。不过,皇上圣明,此案还是断的极好的。”
各打五十大板,对于汉王来说这个结果不算坏,但对于太子来说,这个结果就不算好了。易青抬头看向赵王,说:“圣上英明,此案属下探查下来,的确是阮家狼子野心。”这个案子归根结底是魏忠宝下了功夫把汉王那边的事儿给压住了,太子的那档子反倒是给翻了出来。当然,他也明白这里多少也有皇帝的意思。刚才赵王一席话,他听的出汉王和赵王眼下是一条船上的人。
赵王本来是应了汉王的,要来寻易青探探口风,可他有意没有寻。这里头的缘由恐怕暂时还是不能说的。“是啊,阮家狼子野心,汉王和太子都着了这家的道儿。易千户是办这案子的人,你也不必与本王说客套话,汉王和太子谁着的道儿深?”
这叫易青很是为难,思索再三,只得回答说:“汉王是无意,太子也是无意。若说谁叫阮家害的厉害,圣上已经给出了决断。”这话就是客套话,除了客套话他什么也不能说。
“看来易千户是个勤恳做事的,本王也不为难你了。”赵王听出来了,这是忠心耿耿的太子一党。魏忠宝身边放着这么一个奸细,不知他自己知晓还是不知晓呢?话不能说破,他浅笑看向易青问:“阮家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可还有流落在外的余孽?”
当然有,太子身边的梓夙,魏忠宝身边的阮珠。易青不能说,说了对自己没有好处,只能落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他看着赵王,坚定地否认说道:“回赵王的话,阮家的案子是由属下带着人一个一个确认过去的,没有遗落在外的余孽。”
“是吗?”赵王呷了一口茶,话中有话。
易青不知赵王是知晓了什么才要这样问,或者仅仅只是诈他?无论是哪一个理由,他都不可以有半分犹豫。“回赵王的话,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