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梓夙听了心里一跳,她想起易青与她说的话,果然太子没有帮自己。靠不了太子,便也就只能靠自己,不多做停留赶紧下台。
汉王摆手,嗤笑一声,“教坊司的女子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就算过去是世家千金,但那也是脏了的。看看玩玩可以,但是带回府去养着那就不值了。”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要的,教坊司的就只能当个解闷的玩玩。
“二哥这话说的有道理,女人还是要挑一挑的,清白最是重要。”赵王顺着汉王的话接了一句。他坐在汉王边上,与汉王一样杯中的酒水已经是两杯下肚了。瞧着桌上的菜色齐了,他便站起身说:“我看呀,都别谈论这教坊司的事儿了。眼前最是重要的就是给大哥,也就是咱们的太子爷贺寿!三弟我就先干一杯,祝大哥福如东海,事事顺遂。”说罢,他一干而尽。
赵王这一番话倒是将教坊司这个话题给转移了个彻底,也算是拉开了这生辰宴的序幕。太子站起身,端着酒杯说:“三弟慢点喝,你的心意大哥知晓了。希望我们兄弟可以继续帮助爹爹将这大明江山守好。”
汉王端着酒杯站起来,“大哥说的对,这大明江山是顶顶重要的!我们做儿子的一定要给爹爹排忧解难,千万不能叫他老人家烦心。”他这话就是怼太子将阮家的事儿重提,给他挖坑的这档子事儿。说实话,他对太子那是心中千千万万个不服气。
不好当面发作,太子只能是当没听见,一杯饮尽便就坐下。
“属下也敬太子一杯。”魏忠宝瞧着这兄弟三人这般针尖对麦芒,他打算站起来缓一缓。好歹这是太子的生辰宴,做的太难看的话明日他向皇帝说的时候也不好说。“属下是承蒙太子看得起,今儿有幸能来太子府赴宴,心中万分感激。属下这一杯酒干了,太子殿下随意。”
“魏督主客气,实在是太客气!”太子叫魏忠宝坐在主桌上就是为了告诉魏忠宝,他很是看重他,需要他。“倒是你,父皇对魏督主器重,且你又办事得力。今日你能来赴宴定是放下了不少手中的事情,抽了空来的。说到底,到是我应该感激魏督主能来。”
这样的低姿态就是要魏忠宝当场在汉王和他之间表一个态度。若是换了一个脸皮薄的,定是当场就顺了太子的意。可,他偏偏就不是一个愿意站队的,故而浅笑打哈哈说:“太子爷谦虚了,属下是听命于大明皇室的人。皇上说什么属下便就做什么,没有什么得力不得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汉王听完魏忠宝这一番话,杯中的酒水能多喝两杯了。只要魏忠宝不表态,那他就还是向着自己的。因着皇上向着他汉王。当然,这一番言辞叫太子就很是不舒服了,甚至觉得魏忠宝有些不识抬举。但奈何要靠着魏忠宝在皇上面前美言,他也只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