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此树古怪啊,留之不得”
“就是,就是,这世界上哪有会流血的树,分明是成精了”
“什么成精,我看啊,就是有了邪祟”
“哎呀,树都死了那么久,早该处理掉,先生放的时间久了,肯定生怪”
…
人们的情绪不知为何被再度拉了起来,大家的声音较之前次高上不少,也坚定许多。
听着身后村民的声音,马明的脸色十分严肃,但他却一言不发,只是任凭其他三位师兄弟有些不解的看向越发激动的村民。
“砍了吧,村长!我们害怕”
“村长,我孩子才两岁,我可不希望有个三长两短的”
…人们此起彼伏的诉说着各自的担忧,似乎这棵已经死了十多年的树连最后的坟地都无权选择。
众言似虎,争相扑满村长的眉头。他只是咕哝着嘴,却说不出什么。
一旁的老僧见众人如此,忍不住沉下一口气轻声道
“善哉善哉!”
此时,耳旁一声音字字有力缓缓念道
“树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还期此枯朽之物的福荫不成”
随着一双鹰眼狠狠望去,仓啷啷寒光闪过几张面容。缘随云被那剑身光芒扫过眼前,静静看着对方一双眼死死盯着那树,好像有万千仇恨一般。
“马师兄”
一旁之人轻声叫了一声,可却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施主不可轻动嗔怒”
听着身后村民的踊跃之言,再将眼角受尽一旁其他颜色,马明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
“如此不祥之物,留之何用!”
马鸣冷冷怒目念出最后几个字,随即手中长剑已经扫出,带着数十期待惊异的神色,没有发出一声响,只是白光一瞬。
随即,在无数惊叹神色中,那两半枯树轰然倒地!
朱若为与缘随云看着顷刻间发生的一切,都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缘随云将眼看向这个收剑的长青谷之人身上,只从刚才那一瞬,他已经隐隐察觉出此人实力不在自己之下。
而另一旁的朱若为则是看着倒下的树,心中一阵躁动,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内心一阵翻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见地上血迹与那无言之躯,他就是心中一阵难过。
而近距离看着这一切的老僧则是惊的连退数步,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旁的长青谷后起之秀,但他心中更为震惊的则是另一件事,原本时候,他顺着心中感觉以为此树乃是那道白色所生之根本,但现在看来,树虽怪异,却已尽觉,可那道白色尚在,也算是堪堪让担忧之情有了几丝着落。而另一边,他则是惊叹这修行之辈为何如此冷库,真是叫人费解。
而在村民的平淡中,村长看着马鸣的眼神也是连连摇头,眼下已成这般,也是无甚他说,只是回头瞥一眼那树,在瞥一眼周遭民众,只得摆摆手,道
“罢了,罢了,都散了吧!”
村民散去,大家纷纷转头,一男子刚面色不悦要对站在屋头的缘随云说道些什么,可未等他开口,缘随云已翻身而下,连连赔笑。
只待夜色将至,两人依旧一筹莫展。
正在冷风中静静立于村口一破屋前盘坐时,忽然,耳尖的朱若为轻轻听到什么。
“大师,您今夜一定要去吗?”
“阿弥陀佛,今夜不去,只怕再生变故”
沉默不过三两息,就听马鸣声音再起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也是同路,就随大师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此时,就听村长声音隐隐道
“怎么,你才回来这么短时日,就又要走了!”
对方没有答话,沉寂片刻,几个人头攒动之处,数道深影缓缓而来。此时的朱缘两人却是不闪不避,只是盘坐破屋前看着数道身影缓缓而来。
而对方此行所向,正是金鸡岭!
打了个照面,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两人,几个身影停了下来,夜色下,两人没有去多看对方,只是任凭对方去看。
“二位少侠,看衣着神色,想必也是正道中人,莫不是也要去一同捉拿那长生殿的妖人?”
马明的语气显的很恭敬,想必白日所见他早已察觉出二人不俗来历与手段,而眼下对方出现此处,自认为想必也是为此而来。
听到对方所言,本就一筹莫展的朱缘二人忽然神色一惊,急忙扭过脸来。
而对方几人见他俩反应,也是脸上一笑,急忙做起了介绍。
可还没等介绍完毕,那一旁的老僧扭头发觉远处金鸡岭一道红气通天,大喝一声,不妙,快快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