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九卿不是很想再和离恭烨继续交谈下去,她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群精神病人给气出心脏病——其实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周围精神病太多她真怕自己也会变成精神病,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就在她想着到底要找一个怎样的借口离开时唐修竹正好从那边走了过来,如此一来她立刻就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现在准备回去了,你最近是准备留在这边,还是回去?”
离恭烨也看到了那边走过来的唐修竹,不过他并没有怎么在意,依旧那样悠闲地坐在草地上:“在我妹妹离开这里之前我都会在这里待着,就看她什么时候对这里失去兴趣。”
虽然离恭烨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但他在说这话时语气非常的漫不经心,让商九卿总有一种这个国家也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玩具,玩腻了随时都可以扔掉的感觉——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想法并没有错,但谁都不会感觉舒服。
“……那就希望她早点失去兴趣好了。”商九卿本来还想说点其他的什么,比如说离恭烨离开皇宫这么久那北齐现在到底怎样一种情况之类,但最终觉得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离恭烨没有说话,商九卿也不准备再继续和他说什么,直接就向着唐修竹走了过去。
在她离开之后坐在草地上的离恭烨才抬起了头。他看着站在不远处和唐修竹说着什么的商九卿,眯起了眼睛。
河面上依旧漂浮着无数河灯,大街上还是熙熙攘攘,目前为止看不出有松散的迹象,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才回家?反正今天晚上肯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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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今天应该待在皇宫里睡觉的。”
回到未央宫之后商九卿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唐修竹将大衣挂在了一旁,然后问她:“主人,你现在需不需要再吃点什么?”
“现在估计都快丑时了,再耽误一会儿估计天都要亮了。”商九卿摇了摇头,随即想到自己现在躺在床上估计唐修竹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动作,于是便坐了起来:“明天早上再说吧,而且现在也够晚的了。”
她今天出工本来就是为了躲避那些大臣的,却没想到在宫外遇到了那些家伙……一想起苏启鹤的脸商九卿心头就会涌上一股怒火,也幸好大年初一不上朝,否则她真担心自己在见到苏启鹤的那一瞬间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
“那主人现在是准备睡觉吗?”唐修竹问。
商九卿之前确实是打算一回来就睡觉的,但现在躺在床上却并没有什么困意。之前大街上的人群还历历在目,而就算在这皇宫深处依旧能够听到鞭炮和烟花的响声,足以见得多么热闹了。就算这么坐在这里,脑中就能够想象得出此刻京城的街道上到底是怎样一种繁华的景象,都说人是群居动物,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吵闹,但在这种时候还只能坐在家里,那还真是太惨了。
“我现在不是很睡得着。”最终她这么说着:“躺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要不我们去书房吧,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奏折。这段时间我一直都不在皇宫,还不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如果主人要看的话,东西属下都整理出来了。”唐修竹这么说着:“主人是准备就在房间里,还是去御书房?”
商九卿想了想,虽然在房间里待着比较舒服,不过奏折都是在御书房里的,虽然那些十有八九都是苏启鹤随便找过来应付她的东西,但就算是应付了事的东西她也应该看看,看看他最近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最终两人还是离开了未央宫,向着御书房走去。
这边真是安安静静,走在路上能够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夜晚的风很凉,有一种静谧和宁静的感觉。但只要往远方看上一眼,就能够看到远处的天空上正在不断的绽放烟花,在这里似乎还能听到街道上传来的喧嚣和声响。那一切距离这边是如此的近,好像伸手就可以碰到;但又是如此的远,远到咫尺天涯。
商九卿看了远方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视线。外面确实很热闹,不过那些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并不是能够在现在这种时候休息的人,就算其他人可以,她也不行。
也许等到什么时候情况变得好了起来,那个时候她应该就能轻松一点吧。
“我还以为你会趁着这个时间去玩乐,没想到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皇帝。”
商九卿的脚步猛的停了下来,她立刻就中断了思绪。在还没有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说这话的人之可能是容辞,也就只有这个家伙在看到她的时候总是会说出各种各样贬低她的话,程度之至甚至让她觉得容辞是个PUA。
她都不知道容辞这样打压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在自己面前显现出他还是老大吗?这又有什么意义,在她的面前很多人都能是老大,争一个这样的老大,不觉得脑子进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