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嗣?”商九卿皱起了眉头,刚刚被绊了一脚摔在被捂上直到现在南诏嗣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有些担心这人是不是被撞傻了,走上前去一看才发现南诏嗣摔在被子上后竟然就这么直接睡着了!
这家伙到底多长时间没有睡觉了?现在只不过是摔在了床上竟然就直接陷入了梦境……也幸好直到拿到东西之后他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不然估计路上就直接栽到地上了。
试探着叫了两声都没有什么反应,商九卿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在扯了半天都没能把南诏嗣弄醒之后她又担心如果大喊大叫的话会被其他人听到,最终只能将他捞到了床上,然后自己去旁边的侧房睡觉去了。
虽然之前她说的轻描淡写,不过这些东西给任何一个人应该都能够将北齐给打出去了,如果连这都不能做到,那之后也没必要合作了,她还不如选择破釜沉舟直接和北齐来一个最终混战呢。
一边躺在床上一边继续想着之后的各种事情,商九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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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商九卿就发现南诏嗣已经离开了,将床上的机关重新恢复,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来到了屋外,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容辞。
“早上好啊。”她揉着眼睛和他打招呼:“怎么起的这么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收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容辞走上前来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拢了拢,然后才继续说了下去。
“南诏御上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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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疏瑾觉得自己恐怕是最后一个得到这个消息的。
屋外的大雨已经从最开始的暴雨滂沱到如今的淅淅沥沥,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停止了。不过此刻站在屋里的她却感觉暴雨将至,甚至连风中都带了一种狂暴的气息。
南诏御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上战场?虽然他作为太子也接受过一些类似的教育,但作为他的未婚妻离疏瑾非常清楚南诏御最多只是旁观战争,还从来没有真正作为领袖上过战场,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她不觉得南诏御会在这种事情上如此轻举妄动,但事实上现在他就这么去了,而其它的人甚至都没有阻拦他!
离疏瑾完全搞不懂现在南梁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之前南诏御还被软禁起来,但现在突然间就变得自由甚至还能够带兵上战场了。而南诏嗣从那天开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影子,她也曾经询问了一下周围的侍卫,却没想到得到的消息是他们也不知道。
离疏瑾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处于一种怎样的情况,她甚至有的时候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处于现实还是梦境之中,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魔幻,不过离恭烨倒是还写过消息给她,告诉她如果南梁的人敢对她做什么离恭烨会立刻带着军队直接杀进京城。
虽然这话看的是非常厉害,但离疏瑾总感觉这样的信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话他们估计会现在就把自己给砍了,毕竟这样的内容实在是太过于挑衅了,而且那家伙竟然还是正大光明的写信直接寄了进来,离疏瑾甚至不知道离恭烨真的是关心自己,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死。
不过从这封信大概也能看出现在的北齐内部应该没有之前那样混乱了,虽然不清楚那两兄弟目前到底怎样的一种状况,不过离恭烨竟然能够带兵出来打仗,那说明留守在皇宫里的应该就是离恭瑾。离疏瑾在此刻终于感觉松了一口气,虽然她现在还远在异国他乡生死不明,但要是这俩人能够重新好好相处那么北齐之间的混乱肯定很快就能解决。
但对于其他国家包括这场战争发生的事情,离疏瑾心情依旧是极其复杂的。战争总是要死人,现在只不过是死了一些她认识的人而已,并且之后南梁的人可能也都会死,尤其包括南诏御和南诏嗣这两个人。
战争走到最后总是要不停的死人的,儿子到国家全都灭亡之后就会成为新一个世界。
可问题是,她并不希望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