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不懂了,真正好的木料是舍不得多雕的,比如海南黄花梨那舍得多雕,最多也就是在料上浅浅地划几道造型,比海南黄花梨更名贵的木料那浅浅的划痕都不敢动,都是小型的摆件,是养身的。”那老板介绍起对木料的讲究。
“受教了,谢谢!老板你是从洛阳来的吗,洛阳木雕那可是一绝。”吴强华本来就是来考察市场的,问过了木料,就问起这店。
“我看你也不像是做木雕的艺人,也不怕你偷学,我就和你说说这木雕的由来,天底下最好的雕刻不是在洛阳,最好的雕刻工匠师傅是在扬州和北京,扬州讲究精细,北京讲究宏观大方,各有不同。”那老板介绍木雕工艺地域的差别和各地人对木雕的爱好。
文化古街的一位木雕的老板在对吴强华的经验之谈,雕刻就像人一样,不同的人追求的是不同的境界,南方人精细,扬州人对雕刻追求精雕细刻,缕空雕刻层层叠叠,层次细中有细,一颗小米点的面上能够雕出许多的文字,木雕,石雕中间空中有物,而且是活动在中间,玲珑剔透。
北方人气势大度,不拘小节,北京人对雕刻追求的是伟宏大观,气势浩如烟海。不同爱好的人,对南北两地雕刻各有评价,真正懂行的人,就不上谁好谁不好,各有千秋。
这位老板是东北人,但他出生在辽东,成长在长春,学艺于扬州,立业在北京,经营在开封,在洛阳也有他的分店,他谈起了自己学艺的成长过程,艰难。
老板叫杨开秦,他说在他还小孩子时候,深居的吉林的一个山村里,交通闭塞,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到了他十五岁的时候,有一次随父亲到了长春找一个同乡。他父亲也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看看城市里的风光,就带他出来了。
他看见长春的城市与他生活在的深山里无意识地进行了比较,而这一比让他始终不甘于长期在深山里继续待下去了。他家里生活条件不好,山里人也谈不上什么生活条件好与坏的,每天只要能吃饱,填饱肚子就可以了。他向往长春这样的城市里的生活,那怕是要饭也心甘情愿的,当然他家里人没有一个是要饭的,靠山吃山还是能生活下去的。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他父亲带他到长春的第二年,他的同乡对他说城里可以给他安排一些零活做做,打打零工还是能够找到的,他听了同乡的话,就随同乡到了长春来了,出门总得要带些路上用的钱,他父亲给他几个碎银,他又向小时候同伴借了几个碎银,总共加加起来还不到三两,已经是很不错了,三两碎银已经很有钱了,他带着三两碎银进城去了。
刚到长春的时候和同乡住在一起,先住了下来,零工好找,但不是一下子就找的到的,刚到的第二天,他的同乡就急于跑单去了,同乡让他自己一个人先到各处走走看看,熟悉一下城市。
两天的时间他就把长春走了个遍,第三天他走到了郊区看见有一个师傅在搬木头,那木头很重,一个人搬不动,他赶紧走过去帮了他一把,既然帮了就干脆把他的一些碎活也整理整理了,反正自己的同乡还没有回来,闲着也是闲着。事情做好了,那个师傅就留他坐下来喝喝茶,休息休息聊聊天,俩人都说些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