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场闹剧之中,竟谁也没有率先找谁祈求原谅,而是保持沉默,互相僵持着。
陈生一夜没有进山洞,而是在洞口守了一宿,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那两大毯子果酒已经所剩无几,直直倒在了地上,余下几滴化作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低落在地面,浸润了泥土。
…
除了鸟儿的鸣声,只有树叶的沙沙响,带着一股悠扬的清风在耳旁抚过。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山洞中传来,是向喃。
向喃肿着核桃似的眼睛,脸颊上没有半分血色,就连嘴唇都是干涩的,面无表情地从山洞里头走了出来。
陈生察觉到向喃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虽然很快便将引人注目的目光转开,但是还是让陈生忍不住地心头一紧。
向喃面无表情地出来,看见陈生坐在门口,心口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没有让自己表现出来。
陈生应该是一夜都没有休息的,向喃想着,只不过是方才那么一眼,向喃便看见陈生的眼底布满了通红的血丝。
“小妹!”
见着向喃就要离开,陈生便立即追了上来,一时手也不知轻重,直接拽住了向喃的胳膊,用力一拉让她看着自己。
向喃吃痛,眼神微闪,带着些许的不满,“你干什么?”
“你要去哪儿?”不知怎么的,陈生忽然说起话来有一种孩子似得幼稚感。
“我走罢。何时开始我成了个不自由的人,不论是去哪儿都被人限制?”向喃气急,干脆抬首要将陈生的手甩开,可是陈生这时正好是用了狠劲的,所以手只不过是抬到了一半便被停在了半空。
陈生的眼神随着向喃手上的动作停滞了,目光在其手指上汇聚,陈生瞳孔微缩,不知何时开始,向喃的手指甲居然成了黑色。
“你的手…”陈生惊恐道。
“我的手…”
向喃闻声一望,着实吓了一跳,“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小妹,昨天晚上的邪刹之气,是不是都被你放出来了?”陈生忽然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额角上头青筋都暴了出来。
向喃拧着眉毛,像是在仔细地回忆着过去,“我…这…昨天晚上太气了,我就放了一些出来…”
向喃声音越说越小,甚至越来越虚。
昨天晚上许是真的因为醉意上头,也是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所以就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放开了邪刹之气。
陈生忽然就意识到了邪刹之气在向喃身上的弊端,若是向喃一但情绪波动了,其便逐渐吞噬向喃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