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一些东西在掺入了其他杂质之后显得澄澈透明起来,甚至还有一些玻璃,因此而变得更加坚硬和晶莹,虽然说,原本应该安放玻璃的教室窗户,到现在,还只是隔了一层纱网而已,但是,孩子们已经开始从更加丰富的角度去了解那种东西。
有的人喜欢研究玻璃配方的配比,有的人则干脆在用途上下功夫。听说化学仪器基本上都是玻璃制作的,因此有很多小孩子都认为自己的化学家梦想已经有了更好的实现途径,但不幸的是,喜欢研究玻璃配方的那些小孩,却不觉得化学到底有多么重要,反而是在烧制的过程当中,经常放进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进行尝试,成为了他们最爱做的事情,这种物理反应所创造出来的丰富效果,被孩子们认为不输给化学反应,甚至比化学反应更加有意思。而在这方面更加不幸的消息是,那些喜欢天文学的孩子们,似乎比他们更早的找到了玻璃的用处,天上的星星如今距离他们的视野已经近在咫尺,甚至有些人已经看到了遥远的天王星。
不同于金木水火土和地球这六大行星,天王星虽然体积也很大,但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并不容易被肉眼所观察到,至于它外侧的海王星则尤有甚之。
但是,此时的孔丘并不知道这些内容,因为刚才你所展现出来的宇宙图景,是2500多年之后的3k背景辐射探测卫星带回来的。
孔丘是看不懂的,孩子们其实也没有兴趣看懂,那种无聊的东西也就只有天文班的那群孩子们愿意探究。
说起来,康采恩在这些学校当中教学方式非常有趣,由于奉行着某些相对激进的教育理念——不以发展生产力的教育纯粹就是耍流氓,而以发展生产力为导向的教育,绝对不可能培养出找不到工作的学生。所以,慷慨也非常注重专业素质的培养,通识教育基本上只停留在课外阅读、校园宣传墙的范围之内。当然,他对语言工具的格外重视,即便是在20世纪所创办的那些学校里,也是引起过广泛的争议的。
这里所说的语言工具,不仅仅是指声带发出的那些语言,还包括数学这种描述,客观存在的语言,与此同时计算机语言也被归类为金融,只不过是国际里的孩子们因为条件所限,并没有机会学习计算机编程。
而且这个时候的计算机编程还没有演化出后来的成熟形态,所以出了一些基础的内容之外,即便在20世纪的学校里,这方面的教学内容也并不丰富。
但孔丘还是从教师的课程表上看到了这些丰富的学问。
康采恩没有注意到孔丘在开小差,而是继续在讲台上指点方遒的对孩子们说道:“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将会吸引着你们钱去旅行。这是人们正常的心理需求,一旦你们知道这些地方存在,总是会想去看一看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需要提醒你们的是,旅行必须遵守相关秩序,并且,最好在你已经拥有了某些生存能力之后再去进行野外旅行尤其如此。至于海外的旅行在没有官方组织和保护的情况之下,请谨慎展开,我们现在需要向你们强调的是,你们有义务为整个文明,拓展它的见识脉络,因为我选择拒绝履行这一义务。但你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我们也不会责怪你。”
几个在课堂上睡觉的孩子,突然抬起头来揉了揉额角,似乎不愿意成为被宽恕的对象。
可惜这堂课程,至此大而无当的战略教学,谈玄的东西有很多,但实实在在的和用技术并没有多少,不过一般认为有哲学的指引总比盲目的堆砌技术细节要好得多,但是,每一个战略都是由技术细节堆砌而成的,这是不用质疑的,没有哪个哲学能够很好的指引这一条路,这也是历史验证了人类的目光短浅,是一直存在于历史进程当中的,直到21世纪都没能很好的越过这个门槛,因此谁要说,哪个政党能够高瞻远瞩的做某些事情,那基本上都是在吹牛。
所以哲学的东西,永远都只是个参考,技术的细节,才是实实在在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