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卿萦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夫人前些日子不是在皇宫里学了很多东西吗?不妨让本殿看一下你学得如何?”
“那我能不接受吗?”聂卿萦推辞道。
“不能!”萧奕辞拿出一幅山水画铺开放在桌案上。
“你让我画这个?”聂卿萦指着画道。
“开始吧。”
“画就画,谁怕谁啊?”说完便拽起毛笔蘸墨。
聂卿萦在心里默默道:这竹子好画,先画它。
聂卿萦深吸一口气,开始动笔画竹。
萧奕辞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热闹。看见她画的竹叶有了大概模样。突然问道:“你这画的什么?”
“竹叶啊!没见过吗?”
“你这画风,本殿第一次见!”萧奕辞笑道。
“笑什么!这本来就是竹叶啊?”
“夫人这画功,有得提高啊?知道的,可能会认为是竹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叶……”
“……”聂卿萦满脸黑线。“你不损我不行吗?这不是你让我画的吗?”
“是!不过你这画可能也只有本殿看得。”
“你……”聂卿萦忍了一下,完了,我好想拍死面前这个人。
萧奕辞走到她的身后,俯下身握住她拿笔的那只手。
轻声道:“本殿教你!”慢慢的毛笔在纸面上移动着。
墨竹已画好,萧奕辞放下毛笔。只声数落道:“萦儿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怎么连最基本的绘竹也不会?”
“那也没有人规定一国公主必须都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聂卿萦反驳道。
“怎么还学会顶嘴了?”
“我乐意!”
“行,本殿说不过你!”萧奕辞摸了一下她脑袋道。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禁足我?你也知道我这性子不耐关的!”
萧奕辞放下手,狐疑道:“不禁足,你岂不是又要跑那个人那里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聂卿萦不满道。
萧奕辞连忙安慰道:“怎么还生气了?本殿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你好!过些日子便是一年一度的游湖大会了,到时候会有很多的名门望族聚集在那里,本殿让你玩个尽兴可好?”
“你这次真的没有骗我?”聂卿萦怀疑道。
“不会骗你的!”
“游湖大会有什么特别的?”
“那一天每家每户要是有适龄女子,均可参加。”
“怎么搞得像是相亲大会啊?”
“肯定也有啊!不过要带面具。只有在遇见自己对的上眼的,就可以在对方面前摘下面具。如果只有一方摘的话,那么就算他们二人有缘无分。如果二人都摘了,那么他们便是心意相通日月可鉴!”
“那万一他们以前都不认识对方呢?或者对方面具下的人长得不好看怎么办?”
“这你就多虑了,本殿觉得,两个人真的互相喜欢,就不会嫌弃对方的外貌怎么样!毕竟有一个词叫做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那我们之前那样能叫一见钟情吗?”
“哪样?”他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
“就那样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萧奕辞回想起第一次在?国遇见她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点不可描述。
“那能叫一见钟情吗?那叫做瞎猫遇见死耗子,不打不相识。你可巴不得想要离本殿远一些!”萧奕辞笑道。
“我那叫做警惕性高,你懂什么?”聂卿萦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
“是,是!夫人说的都是对的。”萧奕辞捂住自己的左肩道。
几天后,太子府门口已经靠着一辆马车。绛雪阁内,小豆芽帮聂卿萦挽着发。
“小豆芽,这头发都捣鼓了好久,还没好吗?”
“公主,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公主,你今天插哪根簪子啊?”小豆芽拿着几把发簪看着。
“要不用这根吧!”聂卿萦挑了一根出来,递到小豆芽面前。
“这好像是太子殿下之前送给公主您的。”小豆芽看了一眼,说道。然后便给她插上了。
聂卿萦来到府门口,上了马车,恰好看见萧奕辞已经坐在马车上了。
“把这个拿着!”萧奕辞将面具递了一个给她。
“哦!”她连忙接了一个过来。
萧奕辞瞧见了她头上戴的发簪。
“这发簪不是在?国淮城买的吗?没想到的今日会带上它!”
“那是自然,这是你送给我最重要的东西了,我不会将它弄丢的!”
“那是这个发簪重要,还是本殿重要?”他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很无聊啊?连这么幼稚的问题都要问?”聂卿萦突然笑道。
“幼稚吗?你就是不想回答!还要找借口!”
两人聊着聊着马车便到了目的地。
齐珉停下马车,便道:“殿下,太子妃,到了!”
二人连忙下了马车,朝热闹的那片地方走去。
“此地名为颐萃湖,是夜宸最大的湖了!”萧奕辞向她介绍道。
颐萃湖两边是低垂着的细柳。衬得湖水绿油油的。
“很多佳人才子便是在这里相知相识,识得了彼此。”他又补充道。
“既然如此,怎么不叫结情湖啊?非得叫什么颐萃湖?”
“结情湖不太文雅!自然得叫颐萃!这可是高祖皇帝亲自题的名。岂容他人质疑?”
“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后果自负,本殿才不帮你脱困!本殿就在一旁看着你被泡沫星子给淹死!”
“……”聂卿萦满脸黑线。萧奕辞,你能做个人吗?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萧奕辞拉住手往前面游船处走去。
“上船,去湖心看一看!”萧奕辞对她说。聂卿萦听了他的话,乖乖上游船。
游船到了湖心,聂卿萦看着缓缓流淌的水。竟入了神。
突然一条鱼浮出水面,在她面前跳了几下。又钻入水中。那鱼竟不害怕她,离游船更近了一些。
聂卿萦突然蹲下身准备徒手去抓它,却被萧奕辞阻止了。
“这湖里的鱼要是少了一条,某人就会少一根指头!”萧奕辞道。
聂卿萦尴尬地收回了手,站起身道:“能不能不要恐吓人!”
搞得像圣湖一样,什么都不能碰!
聂卿萦只好把目光放在岸上,一边有几个凉亭,扶轴上面挂了很多木牌。
“那是干什么的?”聂卿萦指着对面的亭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