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看着君暮澜,道:“没错,只要你愿意,本郡主随时都可以帮你达成所愿!”
“君某与郡主素未谋面,郡主为何要帮助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自然是因为你与本郡主目地一致,本郡主才愿意帮忙。君神医不是属意当朝太子妃吗?而本郡主属意太子,若是你能带她离开,本郡主自然是不会去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郡主完全可以采用另一种方式,直接对她出手,又何需君某参与其中?”
“本郡主也不是个傻子,凡事还得仔细斟酌。她毕竟身系两国之责,若是本郡主明目张胆地去阻止,反倒是给自己招来祸端,成为这夜宸的罪人。”
“但若是君神医有意将她带走,她也心甘情愿,那便与本郡主毫无干系,本郡主更不会成为千古罪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君神医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拒绝这么利己的事,对吗?”
而医馆外面,孟汀雪踏步走了进来。顺福见有人来了,便走上前去。
见她眼熟,便知道那肯定是聂卿萦的朋友了。他开口问道:“您可是来找聂姑娘的?”
孟汀雪连忙点了点头,道:“她可在这里?”
“您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聂姑娘已经两日不曾来医馆了,兴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那可有派人过来说是什么事?”毕竟她对他们夫妻二人的事不是很了解。
“聂姑娘身边的竹沥过来说,聂姑娘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便先不来医馆了。”
“心情不好,那……”是因什么事情引起的?还未说出口。本来想继续问下去的她,突然听见了内堂的说话声。
她竟鬼使神差地靠近那处,躲在屏风后面听着……
“君某斗胆,郡主又怎知她会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做,而是选着枉顾两国盟约,并冒着成为两国罪人的风险与君某一同离开?”
素檀突然开口道:“君神医不会不知道她为了你不将与你在府上私会的事情告诉太子从而遭到太子的冷眼。以及为你不愿怀上太子的骨肉而喝避子药的事情吧?”
“什么?”君暮澜自己听得一脸懵,毕竟她对萧奕辞用情至深,一般不会因为小小的误会将事情闹大。
与她在太子府私会的事情更是无稽之谈,至于避子药,他更是不知她为何要服用,就算真的服用了,也断然不会与他扯上关系。
“君某不知这些话郡主是从处听说的,但君某想说的是,清者自清,这些脏水,郡主可莫要乱泼!”
“君神医,你这话是何意?你是不愿意承认与太子妃有私情了?”谢婉宁狐疑地问道。
“君某只是实话实说,府上私会之事,君某并不曾参与,毕竟,要是府中哪个下人胡言乱语,说错了话也未曾不可?再者,所谓的为君某喝避子汤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君某想要告诉郡主的是,下人的话未免可信!”
他如此说,只因不想将她置于危险当中,若真的听了眼前之人的话,承认此事与他有关,那牵扯到的,又岂止他和她,说不定会牵扯更多……
再有,属意聂卿萦他不可否认,但他还是知道聂卿萦一心在他人身上,也更不知道他也对她有意之事。所以什么府中私会,什么为他喝避子药,简直是无中生有,胡言乱语听信谗言罢了……
而在外面的孟汀雪把他们所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她连忙出了门口,还顺便对顺福说了句:“不要告诉他们我来我过这里,否则有你好看!”
“是是是!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顺福连忙应声道。
听他这样说了,她才放心离开了此处。
内堂,谢婉宁指着面前的君暮澜道:“你……不识好歹,本郡主是要帮你,你还不乐意?”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郡主请回吧?”君暮澜一丝平静地道。
素檀见他竟然想驱赶自家主子离开,本想抽出长鞭替自家主子教训一下他。但却被谢婉宁按住了她的手。
“郡主,此人不识好歹,您又何必留情,还不如让奴婢教训一下他!”
“本郡主还不至于出手伤人。”谢婉宁不屑地道。
然后将目光投向君暮澜,道:“君神医既然不愿意,本郡主又岂能去强求?”
“只是本郡主可不敢保证,你的心上人以后会如何了。”谢婉宁嗤笑了一声,便拂袖离开了。
君暮澜看着远去的二人,暗自紧了紧拳。
二人出了医馆后,素檀问道:“郡主,就这样放过那个女人了?”
“放过她?怎么可能,如今辞哥哥对她甚是冷淡,两日不曾回府了。本郡主自然得趁辞哥哥不在之际,添上一把火了。”
“郡主的意思是……”
“走!去太子府。”话尽,便继续往前走去了。
太子府,绛雪阁。
聂卿萦坐在那块被削平的假石上面,看着水中那两条游摆不定的锦鲤。
这时候,小豆芽端着桃花羹走了过来。
“公主!您再怎么心里难受,也不能不吃东西。也许太子殿下现在还在气头上,才不愿意回府听您解释的!”
“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心里清楚,此事是她有错在先。所以只要他愿意听,她可以说清楚的,可哪知又有避子药一事突然插了进来。而他却更误以为喝避子药是因为与他人有关,当时情况紧急,她又如何去解释?
小豆芽只能敷衍地点了点头。聂卿萦只好端起桃花羹,准备开始喝它。这时候,去有外人闯了进来。
“太子妃!小的拦不住啊!是郡主非要闯进来的!”守门小厮无奈地道。
聂卿萦放下羹汤,然后站起身,朝她们这里走过去。“你先下去吧!”
“不知嘉宁郡主不经同意,便径直闯入我的院中,所为何事?”聂卿萦将目光放在谢婉宁身上,问道。
“本郡主听说你因为他事将辞哥哥气走了,便想来深究一番,到底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