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郡主身份特殊,何必降尊来此处,就为知道先前我与太子殿下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岂不是有损你一介郡主的脸面?”聂卿萦挑衅道。
“脸面这东西,该在意的时候,本郡主自然不用他人提醒。你就算不说,本郡主也知道,府上私会外男,服用避子药。这可都不是小事呢?”
后边的小豆芽听谢婉宁这么说就很来气,将羹汤放在石板上,连忙走了过来。
道:“我家公主才不是那样的人,公主她不会私会外男。至于服用避子药,也是另有原由!”
“你一个下人,也敢这样与本郡主说话?”谢婉宁将目光转向小豆芽。
“小豆芽,你别冲动!”聂卿萦连忙拦住了她继续上前的步伐。
“本郡主突然想起来,那日太子府府上的侍女似乎看见你的侍女也在场,本郡主倒是想问问,你的侍女是不是有意包庇?”
“嘉宁郡主,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家公主才不是那样的人,公主那日明明是在找东西罢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小豆芽打抱不平道。
“呵?你家公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可真是什么都敢信?你要是真的不敢当着她的面说,本郡主不介意让本郡主的长鞭来试一下,让你开口可好?”
“谢婉宁,你怎敢?我的人,岂是你可以动的,别忘了,我还是太子妃,身份比你高?”
“呵!太子妃又如何?本郡主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郡主,当初若不是你的出现,现在你怎么可能会成为辞哥哥的太子妃?”谢婉宁嗤笑道。
“和亲之事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怎可随意将错归结于我?你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让皇上为你和萧奕辞赐婚?”
“你……”谢婉宁被她的后半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生气地抽出身上的长鞭,狠狠地道:“就算如此,你的侍女今日不顾尊卑,冒犯本郡主,按理,本郡主罚她,那就不叫有违规矩了……”话尽,便一鞭子朝聂卿萦身旁的小豆芽甩去。
聂卿萦见状,连忙挡了下来,那一鞭子,硬生生地落在她的手腕处。
“公主!你怎么能替小豆芽当鞭子啊!”小豆芽连忙喊道。
“没事!不疼。”聂卿萦摇了摇头道。
她深知小豆芽最怕疼了,又怎么舍得让她挨打啊?
“还真是主仆情深呐!”话尽,谢婉宁又朝着小豆芽一鞭子甩过去。
聂卿萦这次更不可能任由她打了,直接抓住了鞭子。
小豆芽见状,“公主,你的手……”
“没事!”聂卿萦道。
“你放肆,怎能妨碍我家郡主责罚下人!”素檀吼道。
“住口,你不过也是下人,也敢与我这太子妃这么说话?嘉宁郡主就不该管管吗?”聂卿萦将目光投向谢婉宁。
“本郡主忙着教训你的人,怎么去教训他人?放手!”
聂卿萦死抓着她的长鞭不松手。硬声道:“你一介郡主,行事还挺气派,本公主不介意将你这长鞭给弄断?”
“你敢!这可是圣上亲赐清极鞭,倘若要是受损,皇上绝对不会轻饶你!”
“呵?没想到嘉宁郡主竟是如此护物之人。”话尽,便用力一扯,鞭子脱离了谢婉宁的手,被聂卿萦扔在了地上。
“郡主还是请回吧?我这院子如此之小,可容不下你这么尊大佛。”然后便对小豆芽道:“走,带本公主去包扎!”
“哦!好。”然后便跟在聂卿萦身旁打算离开了。
谢婉宁见她居然无视自己准备直接离开了。连忙上前扣住聂卿萦的肩膀问道:“本郡主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们离开了?”
小豆芽见谢婉宁又要对自家公主动手,连忙阻止道:“你放开我家公主!”
“关你何事!”谢婉宁一拂手,小豆芽便被推到地上。
“你……”聂卿萦转过身看着她道。之前萧奕辞教她的一些防身术,她可还记着,但她真的不想动手。
她将小豆芽扶了起来,道:“都说过不要动她!”聂卿萦有些不耐烦了,她动自己可以,但唯独不允许她动自己身边之人。
“若是你没有听清楚,本公主不妨靠近些与你说?”她逼近谢婉宁道。“你最好给小豆芽道歉!”
谢婉宁只能往后退,她的后面正好是一个荷花池。
谢婉宁本想推开面前逼近她的聂卿萦。可刚好扫视到刚从一侧要进院中来的萧奕辞。
她灵机一动,抓住聂卿萦的手,泪眼盈盈,与方才狠厉的眼神截然不同。
“本郡主未曾得罪过你什么?你为何要逼着本郡主道歉?”
“呵!你是没有得罪本公主?可你不该推小豆芽!”话尽,便甩开了她那令人觉得厌恶的手。
“啊……”谢婉宁跌了下去。
明明她甩开谢婉宁的力气并不大,可是谢婉宁却还是跌进了荷花池。
“辞哥哥,救……救我……”
这时候,她却看见萧奕辞冲到了她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有气也不该对着她撒!”话尽,“扑通!”一声,便跳进了池子,去救水中的谢婉宁。
“我……”他这话是何意?难道他认为是自己的错吗?
不久后,谢婉宁被救了上来,呛了几口水,带着哭腔道:“辞哥哥,宁儿以为自己要死了!呜呜……”
“宁儿别怕,已经没事了!”萧奕辞连忙安慰道。
然后吩咐素檀:“你过来,带你家主子回去换一件衣服。”
“可……可太子府离谢府有很远的路程,奴婢害怕郡主会染上风寒!”素檀胆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