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卿萦狐疑:瞒我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不让她知道,她偏要知道!
她连忙轻手轻脚,到了窗台旁边,耳朵附在墙上,仔细听取里面的对话。
但习武之人又怎么不会察觉。齐珉定了定神,将目光移向窗台处。
萧奕辞也注意到了,轻脚迈着步子,朝窗台处走去。
她本还庆幸着自己躲得这么隐秘,不会被察觉。
可感觉屋内的谈话声已经戛然而止了。便微微往窗台边探了探脑袋。
恰好正对上那张脸色微变的男人的脸上。
聂卿萦一惊,只能尴尬地招了招手道:“额,好巧啊!”
“我只是无意间路过,什么也没有听到。呵呵……”她敷衍道。
“你确定?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只好干咳两声,道:“夫君若是能如实说来,也不是不可以。”
他不愿说就不说呗,反正又不是只能问他一个人……
“本殿若是不说,夫人是不是打算找他人询问?”他试探道。
“……”不是?我想什么,这人怎么都能知道?
“齐珉,将房门打开。”萧奕辞侧头吩咐道。
“是!”齐珉应声便前去开门。
聂卿萦连忙跨步走了进去。
他随后回到了桌案前,开口道:“本殿明日一早便要南下,燕州恶疫肆虐,本殿身为皇家人,责无旁贷,理应为父分忧。”
“但此去艰险,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人好好的,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再说我可以去燕州帮你……”
“不可!就是因为知道此去艰险,本殿更不可能让你前去冒险!”他决绝道。
“你不信我可以救他们?先前的天花便是我根治的,这些你不也知道吗?”她声音冷了几分,问道。
“本殿不是不信,只是不想让你置身危险之中。如今恶疫已朝周边蔓延开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控制下来的,本殿不愿让你冒险!”
“再说本殿是带着宫中御医前去,不会出事……”
她摇了摇头安慰道:“我不怕冒险,不是还有你陪着我一起吗?多去一些人不也就多了几分希望了吗?”
瞧着他的神情,她早已经发觉,此次恶疫定然不简单,不然也不会派他前去。
“既然夫人去意已决,本殿便不阻难了。”听她有如此见解,他也不好再拒绝。
“好,我一会儿去医馆顺便叫上君神医一起。”
“……”他意识到不对,连忙问道:“你叫上他干什么?”
让他成日对着那个人?
“找帮手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君神医毕竟是畦溪谷谷主的亲传弟子,医术更是了得,何不让他一同去试试?”
见他不出声,还以为他不同意,连忙恳求道:“就让他去嘛?好不好?”
他犹豫了几分,最终妥协道:“要他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给本殿保证,离他远点。一丈之内都不可以!”
“不行吗?”她微微蹙眉。“那要是我要与君神医一同讨论方子也要隔空对话了?”她试问道。
“夫人若是不接受,就当本殿从未说过刚才那句话。”他直接后悔了。
“哎!说都说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同意了便是!”她连忙应道。
“走吧!本殿送你去医馆。”话尽,便拉着她的胳膊肘往外走。
“唔?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
“不急于一时。”
去了医馆后,聂卿萦很快与君暮澜说了此事,随后他便应了下来。明日一早,随着他们的队伍一同出城。
皇宫,长秋殿内。
缪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公主,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缪月这样一喊,她刚才还在梳妆镜边描眉的手险些将眉毛给画偏。
“公主!奴婢听说明日一早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将带着宫中太医一用南下燕州,共同医治疫疾。”
“嫂嫂他们要去便去吧?本公主一介女子,怎可拦着父皇的决定?”
“可是……可是君神医也要一同前去!”
“什么?”眉笔突然一断,直接画出来了。
她转过头来,问道:“缪月,你刚才说君神医也要去燕州?”
“回公主,是的。”
“燕州那边,情况如何?”
“今日早朝之时,皇上很是重视这件事,特意派了太子殿下前去监督鼓舞百姓。还听说燕州恶疫肆虐,已经开始蔓延到了周边。”
“君神医此去燕州,定然凶险万分。”
“这怎么可以?万一他……”不行,自己也不能往坏的方向去想啊?
“不行,本公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置身危险之中,本公主也要去……”
缪月连忙跪在地上,道:“公主!不可啊?若是被皇后娘娘知晓此事,奴婢会被打死的。”上次的记性,她到现在都不敢忘记。
“不……总会有办法的,缪月,你一定会帮本公主的,对不对?”
“公主……”
“缪月,你总不能看着本公主一直在宫里担心君神医。只有本公主在他身旁,就不会这样了。”
“……”缪月抬了抬头,看着一脸坚决的萧菀韵,内心有所动摇……
翌日一早。宫门外。十来个太医身着官服,排列在宫门外。
而那最不起眼的角落处,一个身体略微娇小的人与他们身着相同的衣袍,头戴官帽,肩背药箱。时不时地掩着口鼻,生怕被他人察觉到。
领头太医道:“出发!”众人便离开了。
而到了与太子会面的地方,那里就要备好了马车。众太医都相应坐了进去。
聂卿萦上马车之时,不经意瞥了一眼那边的人。
最后,马车朝着出城的方向赶去。
马车上,聂卿萦半宿不语,惹得一旁的萧奕辞发闷。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我刚才似乎瞧见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但有闪得太快,并未看清是何人?”
“夫人说的可是那群太医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