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啊?”
“你打算如何收场?”
“唔?什么收场?”她一时还听不明白。
“菀菀的事。”
“额……我其实也有一点力不从心了。他们现在一个有情,一个无意。这是最难办的。”聂卿萦尴尬地说。
“自己当初捅的篓子,哪怕是哭着,也得补完。”
“夫君,你人言威重,又深得圣心,不如夫君去向父皇求一道圣旨,让菀菀自择夫婿,岂不美哉?”
“哼!夫人想得倒挺美。”
“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夫人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如你那般幸运,所嫁之人都是心爱之人?”
她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其实这世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儿女姻亲皆系与父母,他们得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有的女子嫁入夫家之前,连夫君的面也未曾见过。
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是也明白了,自己确实比较幸运罢了。若她先前并不认识萧奕辞。可能也会同其他女子一般,嫁给一个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未知。
“嗯,夫君说得不无道理。确实是我太过于片面了。”
“菀菀与君暮澜之间的事,暂且你切勿火上浇油了。恐怕到时候被母后知道。菀菀恐怕更为难了……”
“什么叫火上浇油,能不能别乱用词?”聂卿萦听了这句话总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不过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是该让他们彼此时间冷静一下。”
但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听刚才夫君那番话?是不反对我做的决定了?”
“这本就不存在什么反对不反对的。菀菀身份特殊,父皇与母后是万万不可能让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本殿不过是顺应局势。”
真是麻烦,这门当户对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她自己的那个世界,好像都比较看重。
“是是是,夫君说得很有道理。可以用膳了吗?”她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响了。
“夫人请便。”萧奕辞淡声道。
听他这样说,自己也无需客气了,直接夹着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夫人吃慢些,别噎着了。”
“……”我可谢谢你呢!巴不得我不好过!
翌日,晨。
聂卿萦微微转醒,摸了摸身侧,早已经没了温度。不用猜便知道,上朝去了。她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小豆芽推门而入。
“公主,您醒了?”
聂卿萦艰难的坐起来,轻嗯一声。
天杀的萧奕辞,不过才多少日不碰,就如此厉害了。昨夜没有战上两个时辰,她自己都不信。
可怜她的老腰啊?都TMD快废了。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乱撩拨人了……
小豆芽也是明白了,毕竟昨日太子殿下是歇在公主这的。连忙问道:“公主,可需洗浴?”
“洗啊!”如今天气越来越热,不洗不行啊?
浴后,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用完早膳。也差不多是萧奕辞下朝之后回来的时候了。
她出了绛雪阁,在四处转悠。
“竹沥,你还别说,萧奕辞还真是个狠人,简直醋王上身……”
什么石头给削掉一般,能藏人的地方全堵上。花的位置摆放太高?怕什么,直接把矮墙给劈去一般。看你怎么藏?
走在后面的竹沥道:“公主,你这样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不大好吧?毕竟还有这么多下人在这呢?”
“怕什么?反正我也没有说错。”
“嗐!小豆芽那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会偷懒了。只顾着谈情说爱去了……”聂卿萦摇了摇头,道。
这时,萧奕辞跨步走了进来。
“萦儿,看看本殿给你带什么来了?”萧奕辞神秘莫测道。
“什么?”聂卿萦好奇地盯着他身后的那个侍卫手中端着东西。
萧奕辞掀开黑布,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席戎装。
“这是?”今日是何特殊日子啊?还送这个给她?
“五日后,父皇会组织一个皇家狩猎,到时候参加的人,自然很多。本殿知萦儿好动,也喜热闹。便让宫中的制衣局连夜赶制了这件戎装,以便萦儿到时候也能感受一番。”萧奕辞解释道。
聂卿萦笑了笑,但也带着惋惜道:“夫君倒是挺懂我?只是先前我箭术未曾练好,怕是到时候拿不出手……”她怕自己出糗,到时候空手而归,那不得尴尬得钻地底下去?
“萦儿无需担心,眼下时间还有五日。本殿教你慢慢练!”
“那就好,还是夫君懂我!”
剩下的几日,萧奕辞有了空余时间便教她练习,教会了便让她一直练熟,而自己要么去书房处理折子,要么便是去府外处理事情。
谢府,怡芳阁内。
谢婉宁正挥着鞭子朝树桩上打去。这时,素檀快步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郡主!”
“不是叫你不要进来打扰本郡主吗?”谢婉宁带着不耐烦问道。
“是……是翦二小姐执意让奴婢前来禀告说是要见您的。”素檀有些胆怯地道。
“她若是闲来无事,直接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了便是,何须听她浪费口舌?”真当谢府来得轻轻松松,走得也轻轻松松吗?
“可是……翦二小姐说,她那里有郡主感兴趣的事。”
“哦?有什么事能让本郡主感兴趣的?”谢婉宁突然有些好奇了。
“翦二小姐说要亲自与郡主说明。”
“也罢,让她进来便是!”谢婉宁允道。
“是!”话尽,素檀便出去了。
谢婉宁继续练鞭子。
不久后,一席裸粉色云缎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见谢婉宁还在练鞭子,她也并未多有打扰,只是站在一旁,观摩着。
谢婉宁却故意将鞭子往她那边挥去。翦纭顿时胆战心惊。
好在相差两分,并未打中她的颈部。谢婉宁便收了回去。
随意将其甩在一旁,拍了拍手中的灰,问道:“小纭为何刚才不躲?”
翦纭紧了紧手绢,道:“小纭自是明白,郡主无意伤人。”
“小纭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谢婉宁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