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谢婉宁连忙问道:“辞哥哥说话语气这么凶,可是心疼宁儿了?”
“你只需要回答,为何要拦马车?”萧奕辞没有回答她抛出的问题。
“宁儿只是不明白,太子妃都那样了,你为何还要纵容她,她都和……”谢婉宁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住口!”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离间自己和夫人的关系。
谢婉宁被这句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郡主狩猎场上所做之事,本殿不说,可不代表本殿不知道。你若是真不想让姨母为你的事操心,就别再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说罢,便拂袖进了马车。
谢婉宁杵在原地紧了紧拳。
“郡主,您没事吧?”素檀问道。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到来,如果不是她,太子妃的位置会是本郡主的,辞哥哥也不会对本郡主如此冷淡!”谢婉宁气狠狠地道。
“郡主别急,咱不是还有筹码吗?”素檀提醒道。
“也是……”
这时,翦纭走了过来。
“你都看到了?”谢婉宁问道。
看不到都难,她方才就站在门口,看得可清楚了。
翦纭暗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道:“小纭有一个法子,可以帮郡主一把?”
“你能有什么好法子?可别忘了就因你上次的主意,本郡主方才才被辞哥哥数落了一顿。”谢婉宁这次有些警惕了。
“不……这次的法子绝对不一样。”翦纭冷道。
“哦?不妨说与听听。”
“郡主可知能有什么比女人的猜忌心更可怕的……”翦纭暗示道。
三日后,皇宫——朝阳宫。
皇宫准备除寿宴外各种大型活动之处。
众多佳人才子集结在此处,把酒言欢,吟诗作对。
主席上坐着皇帝与谢皇后。高台下坐着的男席位是萧奕辞,萧璟翎等人。而其他官家男子便依次坐在后边。
女席依旧,萧菀韵是跟聂卿萦坐在一处的。
聂卿萦见她心不在焉的,低声问道:“菀菀,你今日没事吧?”
萧菀韵摇了摇头道:“无事,嫂嫂不用担心。”
此诗会开头便是以一男一女作诗开始的。二人身着文雅人士的淡色衣衫。
男子一席竹青色轻衫,手持折扇,甚是雅致。
而女子……是由夜宸素有第一才女的覃宛抒起场的。她一席月白色留仙裙着身,上面还点缀着几朵墨梅,手持绣着墨梅的团扇,与对方一说一和。
伴随着简易清雅之舞,吟诗作对,堪称一绝。覃宛抒最先起句:“梅者,花之斗霜斗雪者也。”
“梅也,吾国之魂也!”男子接词。
共舞伴晌,男子先起:“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色侵书帙晚,隐过酒罅凉。”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覃宛抒一个优雅转身,便接住了男子的下阕。
随即奏乐声停,舞毕。
二人跪在地上,朝皇帝与谢皇后行了个礼。
皇帝看后赏心悦目,拍手叫好。
台下的人自然也要随皇帝一起拍。
“好!好。不愧是夜宸的第一才女和才子。”
“多谢皇上赞赏!”二人连忙道谢。
“平身吧!”
“谢皇上。”话尽,二人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皇帝高声道:“今,鸿斋诗会,在此举办。一是便于夜宸的才子佳人能互相赏识,把酒言欢,诗词歌赋,都可展示。”
“二是诗会之中,凡适龄男女皆可寻找自己的眼缘之人。大家相聚于此,便也是缘分。”
“即本次诗会比往年多一项,便是替紫菀挑选驸马。符合之人,画像已交由司礼监。至于何人可得紫菀青睐,就看诸位了。”
画像本就是先前精挑细选,选好了的。但这台下之人,没有任何人知道谁会成为那其中一个幸运儿。
“对诗开始!”皇帝身旁的福公公拂尘一甩,高声道。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男席的一男子站起身道。
“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依。”女席一个女子站起来道。
男席位的方才与覃宛抒共舞的第一才子曹羡羽起身道:“中秋江水风清莹,月色如水映波心。”
此句一出,男女席的人皆沉默了。
女席位的千金小姐纷纷道:“曹公子太厉害了吧?这句好难呢?”
“可不是嘛!不愧是第一才子,连男席的人都接不住下句。”
“诶!曹二小姐,你哥哥好厉害啊!我羡慕死了,要是能嫁给你哥哥,我就算吃土也值了。”某女子犯花痴道。
“哎!某人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曹公子那样的才子,再怎么也得配覃小姐吧?”
“是啊!覃小姐是夜宸第一才女,二人可是郎才女貌呢!”其中一女子应和道。
“啊……”那个被称曹二小姐的人半天插不上话。“你们就不要说了嘛!哥哥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厉害嘛!”
“曹二小姐,你别谦虚啊!我们说的可是事实呢!”
“是啊!”
身着鹅黄色衣衫的曹琦丹尬得要死。连忙别过头去,扫视着何人会接住哥哥抛的诗下联部分。
一清秀地女声突然响起:“如月中天朗朗照,一江秋水映月明。”
众人皆是惊叹。
某男子大言不惭地夸道:“厉害啊!覃小姐居然对得完好无缺!”
“嗐,咱们这些怎能比得上第一才女啊?”一男子气馁道。
覃宛抒突然把目光锁定在聂卿萦身上。
突然道:“臣女听闻太子妃在?国可谓是才华横溢,不知可有幸与太子妃一同对诗?”
聂卿萦刚喝了一口茶水,险些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呛了出来。
“咳咳!”身旁伺候她的小豆芽连忙帮聂卿萦顺了顺背。
“公主,您没事吧?”
聂卿萦盯着不远处的人,道:“没……没事!”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安好心,果然是要坑她啊?
不是……她和这个覃小姐似乎没有仇吧?干嘛有事无事便针对自己?
难道就因为某些不知死活的人传她在?国是才女?
不对,说不定原主确确实实是,可她不是啊?
这不得不让她心头紧了几分,默默瞥了瞥男席位的萧奕辞。
“太子妃!”谢皇后的声音突然传来。
“啊?”聂卿萦连忙站起身,道:“母后……”
“覃家小姐邀你对诗,你怎么半天不应?”
我……我敢应吗?一会儿若是出丑了,这谢皇后是不是得以自己给皇家蒙羞又招进宫中?
她若是说自己不敢应邀,是不是得把他二老乃至整个皇室的颜面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