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应了,万一答不上来?这结果不还是一样嘛!
聂卿萦只好磕磕巴巴道:“这……儿媳自然要应。”
覃宛抒见她应下了,便轻笑一声,开口道:“想必太子妃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对诗吧?臣女便提一下,以花为引可好?”
她听后心里不服气了:哼,谁要你让了?
想当年她闲来无事,每日都要背一首诗,就他们刚才对那个诗,虽然她不是全会,但听那诗风,也猜得到个七八十吧?谁怕谁啊?
“好!就听覃小姐的。”
“零落梅花过残腊,故园归去又新年。”覃宛抒道。
聂卿萦连忙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小样,还难得住她?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覃宛抒神色一惊,感觉自己受到了挑战。
她怎么会知道如此之多?明明在?国从来都是爱玩的性子?
覃宛抒本想再开口,却被聂卿萦阻止了。
“好了,覃小姐,光你一个人出对子有什么意思?不如这次由我起头?”
覃宛抒犹豫几分,道:“太子妃,请。”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此句一出,覃宛抒神情更是紧了几分。
见她良久不应,聂卿萦问道:“怎么?这可是难着覃小姐了?”
“这……”覃宛抒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诶?曹公子,你可知道啊?”男席位上一个男子侧头低声问道。
曹羡羽顿了顿神,却没有回答。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皇帝都朝身旁的福公公使眼色了,好让其跳过,本以为会这样不了了之。
却被突然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萧璟翎站起身道。
众人惊愕,没想到啊?这下联居然被熠王给对上了。
聂卿萦顿了顿,没想到自己当初即兴而发的诗,竟被萧璟翎给记住了。
事情回到她与萧璟翎去郊外散心之时。
那日她因雨大躲进山洞,萧璟翎寻了半宿才找到她。
大雨初停,二人在回原地地路途中。
二人闲聊着……
“真不喜欢如今这个天,动不动就下雨。哼!”她抱怨道。
“阿萦,你这就不对了,毕竟是入春之际,下雨在所难免,至于大小,还得看天公了。”萧璟翎笑道。
“我不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让这雨淋得我衣服都湿了!”
“那阿萦喜欢哪个季节?”他突然问道。
“秋天吧?至少雨不会随时都下,又不冷不热,多好啊!”
“怎么个好法?阿萦不妨形容一下?”
聂卿萦微微蹙眉,思考道:“嗯……怎么好?”
“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一首诗是这样描述秋季的。”
“此诗名曰《秋夕》,我最喜欢这首诗了。”
“阿萦念出来给本王听听?”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璟翎,你瞧瞧这诗境是不是特别唯美?”她吟诵完问道。
“银烛,画屏,小扇,流萤。这些倒是不错的物象。”
“你还懂这么多啊?”聂卿萦听后有些惊愕。
“本王年少之时,自有被太傅教导过。不然怎会知道?”
“是这样啊……”聂卿萦点了点头道。
“快些走吧!别惹上风寒了。”
“我身子骨哪有那么弱,你这是瞧不起我!”聂卿萦不高兴地道。
“好……”他也不与她争执了。
所以现在他虽只听过一遍,但却能一子不落地说出来。
“好,好,好!”皇帝高兴地拍手道,“不亏是朕的儿子!”
“都坐下吧!诸位不用客气,该喝的酒喝起来!”皇帝举起酒樽道。
对诗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很快便到了第二项。
福公公高声道:“第二项,紫菀公主选驸马!”
司礼监捧着十叠画像。到了中间位置。
谢皇后提醒道:“菀韵,该你去了。”
萧菀韵微微回神道:“是!”
随后她起身,朝中间走去。
男席的男子皆是好奇,到底何人会被紫菀公主选中?
却不知某一角落处,一身着深色衣袍,看着那远处的萧菀韵,袖中的手紧了紧。
萧菀韵站在画轴前,一幅画一幅画打开查看。
每看一幅,如果没有选中,就会被递给身旁的缪月。
缪月看着自家公主翻着画像,心中也很矛盾:公主真的可以放在君神医吗?
四幅没有被选中的画像下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萧菀韵打开第五张画像的时候,终是停留了许久。
严都尉?萧菀韵疑惑许久。
她记得严都尉并不在画像筛选范围之内的?
谢皇后见状,便松了口气。果然宫女看到的是真的……
萧菀韵拿起画像,淡声道:“就他吧。”
男席位一片混沌。
“紫菀公主选得谁啊?”
“你慌什么,等公布出来,不就知道了!”
“谁运气这么好?”
“谁知道啊?”
福公公过去将画像呈给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