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殿先前性子冷,不怎么考虑儿女私情。所以便让父皇赐婚,让覃宛抒入了府。”
“那你不早些时候告诉我,还让我误会下去!”聂卿萦不高兴地责备道。
“本殿当时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待一切事情尘埃落定,本殿会许她自由,只钟情你一人。所以夫人,可愿再给本殿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他柔声问道。
“看你表现吧。”聂卿萦随意说了句,便掠过他,进了屋子。
而他只是站在原地无奈地笑了笑。
公主府,玉粹阁内。
萧菀韵坐在凉亭之中,盯着那盘点心看了许久。
她抬眼看了看院门外,问道:“缪月,严漠怎么还没有回来?”
“奴婢也不知道。”缪月摇了摇头。安慰道:“不过公主且放心好了,奴婢已经同府门外的小厮打过招呼了,驸马知道公主要见他,定会来院中相见的。”
话音刚落,一个深色衣袍的男子出现在院门外,缓缓朝她这边走来。
萧菀韵见状,连忙激动地站起来,朝那边走去,口中还说道:“严漠,你可算是来了,你过来瞧瞧,这是本公主今日一大早亲自去膳房现做的点心,你尝尝?”
随即,她拾起一块东西,递到他面前。
严漠点了点头,便伸长脖子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
“只要是公主做的,我都喜欢。”严漠笑了笑,道。
“那就好,本公主还担心你不喜欢。”随即掏出袖口的深色荷包,递了过去,说道:“严漠,这个是给你的。”
严漠突然发觉,今日的萧菀韵一切行为都令自己很意外,整个人还处于懵的状态,一时竟适应不了她变得这样热情。
“公主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既亲手做点心,又赠荷包给我?”严漠有些摸不着头脑。
“驸马忘了吗?今日可是您的生辰呢,公主早些时候就在给驸马准备礼物了。甚至还担心驸马不喜相送之礼,便又亲自去膳房,跟着嬷嬷学做点心呢!”缪月解释道。
“缪月,别在说了。”萧菀韵连声制止。她脸皮薄,这些事心里清楚就好了,没有必要当面说出来。
“公主,奴婢那是实话实说!”
萧菀韵懒得搭理缪月,直接转移了话题,道:“严漠,这荷包针工有些丑,还望不要嫌弃。”
“无妨,只要是公主送的东西,我都不会嫌弃。”严漠连忙解释道。
他平日里总忙于他事,对于生辰,从来都不在乎,却没有想到,萧菀韵会记得自己的生辰。
缪月真心慕了:驸马也太会说话了……
比那个不识好歹的君神医好太多了!
皇宫,凤仪宫内。
谢瑜听完今日朝中发生之事,气得直接拂掉了面前的茶杯。
苏嬷嬷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息怒,莫要伤了凤体!”
“他还真有些本事,本宫倒是小瞧了他。竟敢欺瞒本宫,果然和他母妃那个贱人一样。本宫只恨,为什么没有早些时候把他一起除掉!”谢皇后嘴角微抽,似乎要将人给生吞了。
“娘娘,小心隔墙有耳!”苏嬷嬷连忙提醒道。
“哼,本宫还怕他们不成?”谢皇后不屑道。“不过算算时间,也该出现些症状了……”
“娘娘所言极是。”苏嬷嬷应和道。
“让翎儿抓紧时间,务必在斩首之前,免其死罪。”谢皇后冷声吩咐道。
“是。”
御书房内,皇帝正入神地看着手中的折子。
突然脑袋抽痛一下。皇帝直接扔下折子,按了按疼得厉害的头脑。
一旁打盹的福公公似乎意识到了响动,连忙走上前来,问道:“皇上,您这是头疾又犯了?”
福公公心里着急得厉害,道:“皇上,老奴这就去请太医过来看诊!”
皇帝连声阻拦:“不用了,都是老毛病了,缓一下便好了。”
“哎哟!皇上,龙体重要啊!老奴还是去请太医过来吧?”
“不必,太医请过几次,不都说朕只是劳累过度,得了头疾,何必再去浪费时间?”
“皇上不如听老奴一句,政务晚些处理便是,眼下外面春光大好,不如去御花园走走,说不定头疾也能有所缓解。”
“就按你说的来吧。”皇帝摆手道。
御花园内。
淑妃正摇着团扇,扭着腰肢,逛得正欢。
却不想正好与迎面而来的云妃撞了个满怀。
一旁的秋玉呵斥道:“没看见是淑妃娘娘吗?顶撞了我家娘娘,担待得起吗?”
可刚骂完便哑然无声了。她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妃小嫔。却没想到会是云妃。
“哟?淑妃姐姐,本宫瞧着你这丫鬟不大懂事啊?连本宫也敢教训!”云妃不悦道。
“云妃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一时失言。”秋玉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云妃妹妹何必揪着一个下人不放?秋玉已经认错,本宫瞧着倒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淑妃姐姐是瞧着本宫晚姐姐入宫,便觉得本宫好欺负是吗?”云妃不屑问道。
“呵呵,云妃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何必为了一个下人,伤了姐妹间的和气?”淑妃掐笑道。
“倘若本宫非要罚她呢?”云妃不干示弱。
淑妃还未来得及反驳,一个身影从某处草丛中闪过。顿时让其感到后背发凉。
“云妃,你是不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淑妃顺了口气,冷声问道。
云妃听得一头雾水。“淑妃姐姐真是好笑,本宫是那种人吗?”
可那影子似乎越发大胆,在身后一闪而过,几次下来。淑妃心里慌了。
“云妃,你可看见本宫身后有什么东西闪过?”
云妃更是迷糊。她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做,这淑妃莫不是脑子有病?
云妃扫视了一眼她的身后,问道:“淑妃姐姐,你身后什么也没有,是不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