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
左相府,严宓书房中。
严浩推门而入。
“见过父亲大人。”严浩拱手道。
“嗯,为父能出来,浩儿你功不可没。”严宓赞道。
“父亲谬赞,这是儿子应该做的。”
“要是漠儿有你一半心思,为父也不用替他多担心了。”严宓叹气道。
“父亲,二弟还年轻,不能体会父亲的心,您切勿多怪。”严浩安抚道。“父亲的伤势怎么样了?”
“皮肉伤,死不了人。熠王那边已经如何了?”严宓冷声问道。
“父亲放心,熠王那里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如今只需要一个契机,熠王便能……荣登帝位。”严浩冷声道。
想把太子搞下去,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今只需要让太子有一个罪名,被皇帝废除,熠王便是名正言顺的江山继承人,未来的夜宸帝王。
“接下来的事,便由你去办吧。此事……莫要让漠儿知晓。”严宓提醒道。
“儿子明白!”
太子府,府门外。
萧奕辞下了马车,朝里面走去。
“殿下,属下有一事忘了说。”身旁的齐珉突然道。
“什么事?”
“今晨皇后娘娘召了覃侧妃入宫。”
“皇后召她入宫,定然有事,你去找她的侍女打听一下。”
“嗯?”齐珉错防。
“怎么?你有疑问。”
岂止有疑问,很大的疑问好吗?主子自各儿怎么不去覃侧妃院中一问,还让他跑路?敢情自己就是个跑腿的?
“呃……属下不敢!”齐珉悍言。
萱若阁内。
覃宛抒坐在琴前,入神地弹着曲子。
一曲毕,覃宛抒淡声吩咐了句:“彩霞,将茶水拿过来。”
彩霞顿了很久,没有反应。
“彩霞?”覃宛抒连唤了三声。她才回过神来。
“啊?小姐,什么事?”彩霞缓过神来。
“茶水。”覃宛抒瞥了瞥一旁。
“哦。”彩霞连忙去拿水。
“你今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覃宛抒喝了口茶水,淡声问道。
“奴婢只是在琢磨,小姐今日这曲子,为什么和以往不同了?”
“哦?哪里不同了?”覃宛抒轻笑一声,问道。
“以往小姐弹的曲子,都是清晰淡雅,柔美婉转。而今日小姐所弹之曲,全程透露着凉意和清冷。似乎不像是同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能改变的意境。”彩霞解释道。
覃宛抒放茶杯的手突然一偏,直接掉了在地上,碎了一地。
“小姐!”彩霞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顿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
覃宛抒看了看地上的人,轻声问道:“彩霞,真的变化很明显吗?”
“小姐,您从老爷将您带回府中便整日习琴了,奴婢也是看着过来的,怎么会胡说呢?”
在她看来,小姐所弹之曲,是全天下最温婉柔美的曲子了。可是今日,她却从小姐的曲子中听出来的是孤寂,清冷,淡漠。
琴境变化如此之大,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一些事,是绝对不可能弹变意境的。
“那别人会不会听出有很大差异?”覃宛抒试问道。
“小姐,奴婢打小都跟在您身边,耳濡目染,自然能听出不同。如果其他人不是经常听,小姐通过先前琴境极力掩盖今日的琴境,自然是察觉不到。”彩霞解释道。
“那就好。”覃宛抒顿时松了口气。
“小姐,您是不是还在介怀小时候的事啊?”彩霞突然问道。
“没有,彩霞,你也知道,我早些时候就已经放下了。”覃宛抒淡声道。
只可惜她全家为什么会遭遇被灭,幕后之人是谁。她相信,很快就会明了。
是夜,聂卿萦还泡在药房之中,研制解药。
小豆芽走了进来,劝道:“公主,天色已经晚了,竹沥姐姐已经备好了晚膳,不如剩下的事明日再做吧?”
“看来也只能这样做了。”聂卿萦无奈道。
次日,晨。
一个士兵骑着马,手上拿着一个卷轴。口中喊道:“边疆急报……”
急报很快被送入宫中,皇帝看完卷轴,气得直接把东西摔在地上。
“皇上,您当心龙体啊!”福公公连忙提醒道。
这才刚好几日,皇帝若是再来个气急攻心,他可怎么担待得起啊?
“马上召太子熠王及其他武臣来御书房。”皇帝深吸一口气,吩咐道。
“老奴领命!”福公公连忙应下。
良久,御书房聚满了人。
皇帝冷声问道:“对于檠军再犯我方城池,你们怎么看?”
陆曙站了出来,道:“皇上,依老臣之见,不如直接派兵镇压,也好让檠军知道,夜宸不怕他们。”
“皇上,老臣认为陆老将军说得在理,檠军屡此挑衅我夜宸,是不将夜宸放在眼里,老臣赞成陆老将军之言,派兵对战!”严宓站出来道。
“事态紧急,檠军来犯比上次还要猛烈,只攻不守。眼下还需有人前去鼓舞士气,共击敌军,你们对此次的人选,有何见解?”皇帝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