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是小的错了,不该拉着他来这里,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狗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敢给别人求情?按照军规,老子就算现在让你人头落地,谁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都统饶小的一命吧!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她连忙求饶。
“饶了你?可以,说出刚才逃跑的那个人是谁,你们来这里有何目的?”苟都统威逼道。
“……”聂卿萦一怔。
“说啊!”苟都统吼道。
聂卿萦被吓得身体一晃。袖口的毒粉包渐渐滑落到手上。
她不能就这样死了,自己还没有救出萧奕辞,还不能丢了性命。
“好啊!不说是吧?那就别怪老子动手了……”随即举起剑,准备手起刀落。
在他看来,这个人就算不说,待他的手下把那个人抓过来,严刑拷打,就不怕不知道。
就在她准备撒出毒粉之时,一个声音直直响起。
“苟都统,徐将军有急事,要您马上过去!”
苟都统的剑止在半空中,无奈只好收了回来。
“你们把这个人给带下去,关进地牢,待老子忙完事情,再来教训他!”他冷声吩咐道。
“是!”
聂卿萦顿时松了口气。她本来想用毒药逼着这个人留下她,否则只有浑身溃烂而死。
却不想刚好来了个机会,也省得她用毒了。
她就这样被人给押了下去,路过之中,浓郁的血腥味和臭味让她难受得胃里翻滚。
甚至有的牢里,有人断了手,断了脚,要么就是浑身血淋淋的,躺在那草垫之上,半死不活。
牢门被打开了,士兵直接一个推搡,催促道:“快进去,磨蹭什么!”
聂卿萦环顾了一下四周。感觉这里的地牢,比皇宫的刑部大牢还要暗无天日,环境也更加恶劣。
“……”心中暗暗冒出一句话:他……这些时日都是被关在这里的吗?
她甚至能清晰看见老鼠在到处爬来爬去,也能听见老鼠发出吱吱声。
地上的血迹,让她有些无从落脚。若是没有猜错,这间牢房先前住的人,势必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了。
可她却丝毫不敢放松,她得想个法子,瞒过他们所有人,然后找到萧奕辞,看一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只是她现在连自己的安全都难顾及了,又怎么去找人……
而此时,外围。萧璟翎拼尽全力将追兵甩得远远的。
随即从某处找出一个到勾的绳索,朝人少的墙面闪身而去。
手中的绳索被甩上去勾住了墙顶,萧璟翎一个借力,便翻了出去。
待几个士兵追上来,此处哪还有他的身影。
某个士兵低声咒骂了一句,便转身回去了。
苟都统刚走一段距离,前往追赶的士兵便回来了。
“人呢?”苟都统只好顿住脚步,厉声问道。
“都统,那个人轻功了得,速度又快,小的们跟丢了。”一个士兵害怕道。
“废物,都他妈全是废物!”苟都统一脚踹了上去,骂咧道。
“都统息怒!”跪在地上的几个士兵齐声道。
“没用的东西,七八个人追一个人还追不上!都给老子滚下去,各领三十军棍!”苟都统愤怒道。
“是!”
苟都统转身愤怒离去……
夜营,萧璟翎已经撕去了伪装,直直朝主营走去。
来往的士兵见了,连忙行礼:“参见熠王殿下!”
他没有理会,直直朝主营走去。一士兵见他背部有受了伤,此时还在渗血。连忙提醒道:“熠王殿下,您后背受伤了……”
可他如同没有听见一样,直直朝前面走去。
主营内,裴罔让人找来了军医,替他处理了一下背上的伤口。
“大将军放心,熠王殿下不过是轻伤,不会危急到生命。”军医屈身道。
裴罔点了点头,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
待人走后,裴罔这才开口问道:“殿下这是去做了何事?怎会负伤回来?”
“本王不过是私下潜入了一趟东郡城,探查皇兄被关何处。不幸被人给发现,中了一箭而已,死不了!”萧璟翎淡声道。
“殿下,您这不是拿命在救太子吗?末将不明白,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何啊?”裴罔问道。
太子一旦死了,整个夜宸都没有人能阻止他做任何事了,可现在却不顾性命潜入敌部救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本王做事,你无需过问。”
“那殿下,这东郡城,还打算攻下去吗?”裴罔试问道。
毕竟这东郡城,乃是夜宸的城池。如今敌军猖狂,竟在东郡城嚣张不已,真把东郡城给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地盘了。
“还是之前的话,不能强攻。”萧璟翎冷声道。
“末将明白!”裴罔这次也不再反对了。
东郡城,一身着银黑色盔甲的男人驾马而入,随即翻身下来了马。
“小的参见恒亲王!”士兵会意,直接把马给牵走了。
主营内,徐将军在里面时不时来回走动。
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处,他连忙迎了上去。“末将参见殿下!”
面具之下的眼眸轻瞥了他一眼,便坐在了主位上。
“夜军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宋锦恒冷声问道。
“回殿下,派去的探子已经向末将禀告了,夜军并无想攻城的意图!”
“呵!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夜宸的太子曾经带领他们驰骋沙场,杀敌报国,如今他们的夜宸太子被我军如此羞辱,竟毫无所动?”他冷嘲道。
按照他的猜想,应该会极力攻城救人,有又或者是派人潜入敌部救人。可现在,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竟无人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