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副担心自己伤势的模样,萧璟翎却不忍她这样担忧。
只好强颜欢笑安慰道:“菀菀别担心,皇兄只不过是皮肉伤罢了,养段时间就好了。”
“这哪只是皮肉伤啊,哪有皮肉伤能将后背的衣服浸湿成这副样子?”萧菀韵抽泣道。
他们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样子?赤血鞭是何物,可以要人性命的东西。若是普通男人和女人,五十鞭子下去恐怕都能要去大半条性命。
打得这么重,恐怕以后就算好了,也会是满背鞭痕,连淡疤药都不管用。
萧菀韵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朝萧奕辞跟前走去。理论道:“皇兄,您罚这么重,不是会要熠皇皇兄的性命吗?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兄的血脉至亲啊!”
“朕没有他那样的至亲!”萧奕辞不满地怒声道。
凭什么一个个都要来指责他的过错,插手他的决定?
什么至亲?会肖想兄弟的女人?所有人都想将自己当傻子一样,要自己宽宏大量。
谁又理解过他,想着宽容过他?
只有聂卿萦,会不计前嫌,永远和自己站在一个平台上。
可他萧璟翎做了什么?趁着聂卿萦喝醉了酒,不省人事的时候行逾举之事。
朝中那帮大臣只知道为萧璟翎鸣不平,说尽好话。聂卿萦又有什么错?她是受害者,是在完全无意识的时候遭了这样的事。
结果那帮大臣只知道让他废聂卿萦凤位,赐死她,以正皇室清誉。
一个个说得多么可笑?他是一国之君,所有人都该听他的。
聂卿萦,他不会放手,任何人也不能左右他,逼迫他。他要让他们知道,忤逆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皇兄!他是……”萧菀韵见他如此反感自己的话,顿时不受控的还想替萧璟翎辩解几句。
“皇妹是无约束惯了,如今当着朕的面,在大殿之外理直气壮数落起皇兄的不是了?”萧奕辞冷声质问道。
萧菀韵摇了摇头,解释道:“皇兄,菀菀没有,菀菀只是……”
她只是不愿看着两兄弟之间闹成一副见面是仇人一样。
“朕的事,皇妹最好少管。就如皇妹在宫外自在逍遥,无需朕插手是一个道理。”萧奕辞打断了她的话。
“菀菀知错,还请皇兄恕罪!”萧菀韵垂首道。
是啊!她不过是一个公主,哪有资格插手皇兄的事?
皇兄这句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自己要是再多说半句,她在宫外的日子,恐怕没有那么好过了。
若是再牵连到君暮澜,她又得愧疚好久,她无奈,只能虚心接受萧奕辞说的一切。
“既然无事,便退下吧。”萧奕辞淡声道。
“臣妹告退!”萧菀韵瞥了一眼地上依旧跪着的萧璟翎,行礼道。
守卫还是依照命令,将萧璟翎给送回了熠王府,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得外出,在府上禁足一个月。
翦纭听说萧璟翎要回府了,本是高兴地去迎接,却没想到萧璟翎后背一片猩红,翦纭顿时心中不畅。
连忙朝身边的婢女吩咐道:“怜香,快去将府上最好的金疮药拿过来,本侧妃要过去看望殿下。”
“是。”
萧璟翎卧房内。
翦纭站在外面舒了口气,才提着裙摆迈步朝内走去。
只见他此刻一身单薄寝衣,本要打算解衣带的手看见她的到来顿时僵在半空中……
萧璟翎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妾身方才见到殿下后背受了伤,心中担忧您的伤势,这才让人拿了金疮药过来。”翦纭连忙解释道。
“本王已经让叱决去拿了,侧妃还是回自己院中。”萧璟翎丝毫不领情,出声驱逐道。
前日的事,他还没有找这个女人算账,趁着他现在还没有发怒,最好早些离开。
可是翦纭却愚蠢至极,非得往枪口上撞。翦纭埋怨道:“殿下,您就让妾身帮您上药吧。想来也都怪那个皇后,竟敢背着皇上勾搭别的男人……”
“翦纭,你莫非是记性不好?本王可就是你口中的别的男人?”萧璟翎讽刺道。
“殿下,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觉得若不是皇后,您根本不会受这么重的责罚……”翦纭神色一慌,连忙解释道。
“翦纭,本王警告过你,不要将心思动在不该动的人身上。那件事,本王就算将整个府邸翻过来,也要查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算计本王。”
“你最好祈祷此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萧璟翎一个狠厉的眼神杀了过去,翦纭手中的东西突然被他的话吓得险些拿不稳。
翦纭强行镇定,道:“殿下多心了,您不让动的人,妾身可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害了整个翦家。”
雨花阁,翦纭气愤地将药瓶扔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
“小姐,您怎么这么大火气?”怜香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地问道。
“他还是这样,为什么?那个女人都连累他被罚这么重了,还是不愿多看我一眼!”她一想到萧璟翎刚才对自己说的那席话,气得牙痒痒。
他居然要为了其他女人,要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怜香,本侧妃问你,那日除了伺候的那两个婢女外,可还有人看见过你我去过厢房?”翦纭低声问道。
“小姐放心,那日其他守卫都被奴婢弄出来的动静引开了,其他侍女小厮也没有发现您去了厢房!”怜香解释道。
还好那日做足了准备,方便自己去厢房,这样就算萧璟翎要查,怕是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