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付银子一晚,老子连你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不是花了一个冤枉钱,你要是识相,就将老子陪舒服了,说不定那银子,也不找你们要回来了!”
“呵,昨晚是你自己喝了个不省人事,你自己耽搁了时间,还怪他人,钱老爷,你还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说话都如此得理不饶人吗?”云栀出言反驳道。
老鸨子哪能容许她再这样说下去,眼见着在怀里还没有揣暖和的银子都快要出兜了,连忙出言制止道:“好了,你少说几句。来人,快将云栀带回房里!”
“是!”随后一个侍女上前,领着云栀朝外面走去。
“老子不管,要么让她再伺候一晚,要么退钱,不退钱老子让人砸了你怡春楼!”钱老爷高喊道。
“这……这,钱老爷,再伺候一晚肯定是要加钱的,这楼里的规矩是说好了的,付钱一晚,我也不能做了亏本买卖才是?”老鸨子一脸为难。
“那就退钱,不退就等着老子砸了怡春楼!”钱老爷摆手道。
逛了楼吃了一肚子气不说,还想让他继续加钱,想得倒是挺美。
老鸨子无奈,最后只能将钱退给了他。
很快钱老爷白白和那楼中新来的姑娘待了一晚,连点荤腥都没有碰到的事直接在楼中传开了。
老鸨丢了这个脸不说,还败坏了怡春楼名声,自然得将这一切迁怒到云栀身上。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无情地踹开。
“云栀,你心里的那些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进了这怡春楼,你最好学会认命,也好少吃些苦头!”老鸨子出言警告道。
她差点就相信了这丫头会真的听话,将人给伺候好了,却不曾想在心里想着其他的,还真是她小看了。
“是那钱老爷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怎么现在又来质问我的过错?”云栀出言反驳道。
“那钱老爷可是楼中的常客,他那酒量我会不知道,还想忽悠我?”老鸨子怒言。
随后朝人吩咐道:“来人,将云栀给我抓住!”
云栀被一个壮汉死死按住,不得动弹。
“你这是干什么?”云栀不满地问道。
“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随后看向一旁的侍女,吩咐道:“你过来,收她身!”
她倒是要看看,这人身上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侍女从云栀身上搜出来几根针,递了过去。
“好啊,云栀,你还真敢在身上放这些东西!”老鸨子怒气更甚。
她还在想云栀为何坚持不换衣服,原来心中打着这个算盘啊。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损失那几百两银子?云栀,学不乖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还不识相,可别怪我到时候强制你接客了!”老鸨子提醒道。
强制接客,会强行绑了人,给人灌下媚药,到时候再不愿,再不想干的事,在药效的作用下,也是徒劳。
与此同时,长史府。
前厅,萧璟翎一袭便袍着身,坐于一处。
此次前来邬州,便是奉命来邬州周遭剿匪的。
原本此事不会落在他身上的,可皇帝那日特意让人招他入了宫。
御书房内,萧奕辞背地而立。
“臣弟见过皇兄,不知皇兄此刻召见臣弟有何要事?”萧璟翎淡声问道。
“朝臣上奏,近来邬州一带匪徒横行霸道,烧杀抢掠,地方官员都奈何不了。朕想着该派一个人前去剿匪,以安邬州百姓之心。”邬州先前一向好好的,这一两月以来,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令邬州百姓成日里惶恐不安。
他总觉得邬州最近这半年来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恐是之前那帮自己没能抓住逃跑了的人挑起这些事来。
所以必须得派一个信得过的人趁着剿匪之事前去打探一二,而萧璟翎这些时日空闲得紧,说不定更能信得过。
毕竟有的事情,让自己人知道总比让别人知道得好。
“皇兄这是在暗示让臣弟前去吗?可朝臣的干将如此之多,皇兄也放心将此事交给臣弟?”萧璟翎不以为然。
“皇弟可想知道,朕先前为什么要利用皇后抓那暗中之人?”萧奕辞提及了过去的事。
萧璟翎心中一怔,这里面还能有其他隐情吗?当初萧奕辞不顾聂卿萦的性命安危,将其当做棋子,引出了杀害皇祖母的真凶。
他当时想不明白,萧奕辞为了抓一个真凶,这样利用聂卿萦是何用意?
“还记得皇后有一次突然失踪吗……”
良久,萧奕辞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事只有你亲自去做,朕才得以放心。”萧奕辞暗声道。
萧璟翎拱手应道:“臣弟遵旨!”
“熠王殿下,下官敬您一杯!”罗般拿起酒杯,突然道。
萧璟翎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扫向周遭的人。
“不过是剿匪罢了,这宴席不办也罢,罗大人,你觉得本王说得可对?”
“呵呵,殿下说得是,您体恤百姓,我等皆看在眼里,这宴席不办也可。”罗般应和道。
“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本王也不多留于此,叨扰到各位了。”萧璟翎放下酒杯,站起身道。
“殿下别着急离开,下官有些话想要私底下同殿下说说,不知殿下可赏这个脸?”罗般出言问道。
“有什么话不妨直接当着诸位大人的面一同说出来听听,罗大人何不如此遮遮掩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殿下,下官要说的,恐怕您比诸位大人更加感兴趣。”罗般暗笑道。
“是吗?如此本王倒是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