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姑娘说不想穿这件衣服……”侍女一脸为难。
“这不换上怎么行?”那钱老爷一向有这个癖好,喜欢女人穿着暴露些,她这捂得严严实实,要是惹怒了钱老爷也该如何是好?
“怎么不行?我身上这件衣服挺好的,难不成你不认可我长的漂亮?”云栀反驳道。
“呃……这倒没有。”这姑娘都可以和楼中头牌想媲比了。
到时候惹恼了她,不听话了还怎么赚银子?
“那不就好了,你放心吧,那钱老爷不会胡乱生气的……”云栀保证道。
她有的是法子对付那钱老爷,一个都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人,还要流连烟花之地,怪不得现在的男人都那么短命,自己作出来的呗!
她的话在老鸨子听来,还以为她有不得了的本事,能讨钱老爷欢心呢,也就没有将换衣服一事放在心上了。
“那就依着你,不换,妈妈现在领你过去……”老鸨子掐笑道。
云栀被带到一个房间外,故意流露出一丝害怕,忧心道:“我……我有些怕,那个钱老爷我都素未谋面过……”
“没事的哈,钱老爷的性子还是很好的,你将他伺候得好了,高兴了,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老鸨子出言安抚道。
随后缓缓推开一扇门,将云栀推了进去。
里处,只见钱老爷正怡情地喝着小酒。见到门口处站着的云栀,顿时犹如看自己即将得手的猎物那般,仔细打量着不远处站着的女子。
云栀只是假意笑了笑,缓缓走上前来。
“美人来了,快到我身边来……”钱老爷一脸不坏好意的笑,还朝着她招了招手。
云栀怎么可能会如那人的意,径直寻了一个离得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知钱老爷是否酒量了得,也好让我大开眼界不是?”云栀提着酒壶,往杯中倒了酒,递到钱老爷跟前。
钱老爷竟趁着接酒杯之时,想要触碰的手,云栀眼疾手快,迅速松开了。
酒杯中的酒险些溅了出来,还好钱老爷及时稳住了要倒桌上的杯子。
随后笑道:“好,好,我喝,到时候美人满意了,可要好好伺候我才是……”
这越是难以近人的美人,越是能勾起他的兴趣,就这壶中的酒,还能灌醉了他不成?
“……”云栀心中一阵鄙夷:呸!还想老牛吃嫩草,你也不照照镜子看配不配。
她方才之所以不同意换下衣服,便是自己的内袋中藏有银针,那银针上淬了迷药,对付这些人还算是绰绰有余。
这还是自己看不见那段时间,云旻为自己施针的时候,她偶然发现自己对银针非常熟悉,竟能准确无误找到该下针的位置。
云旻告诉她:兴许你之前就会了这些,虽说记忆丢失了,可会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忘记。
她也默认了,没有反驳云旻的话。
即使她暂且看不见,她还是向云旻索要了一些银针,用做防身之物,总有那么一日还是会用上的。
良久,一壶酒直接见了底。钱老爷喝了个半醉,站起身朝她走去,口中还说道:“这酒也喝了,美人也该满意了,是不是该做正事了?”
他抬手就要去抓云栀的衣摆,却被云栀躲开了。
云栀出口提醒道:“钱老爷,您醉了……”
“管它醉不醉的,只要美人陪高兴了,什么都好说!”钱老爷又要对她动手,想将人给抓到手上。
云栀故意往床榻处移去,钱老爷以为她在“邀请”自己,直接一把朝她扑了上去。
结果直接扑了个空,一头撞在墙上。钱老爷额头一吃痛,怒声怨道:“我说美人你跑什么跑,我可是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你初夜的,你再怎么跑也逃不出我手掌心!”
“我可不会跑……”云栀趁着他起身之际,一银针朝着钱老爷的后颈插去。
“咚”的一声,钱老爷昏死过去,呈大字状态趴在床榻上。
云栀嫌弃地瞥了钱老爷一眼,便退出八丈远。
这一晚,过得是那么平淡。
那老鸨子没有那么好糊弄,第一个还好,可以以人自己不胜酒力,醉得不省人事,其他的事也做不了了。
可后面总不能一直采用这种法子,她还得琢磨出更妥善的法子,也要加快时间,逃出这个地方。
翌日,晨。
老鸨子便前来验收成果。结果推开门,却发现云栀笔直地坐在一处,而钱老爷竟那副模样趴在床榻上。
顿时脸色一黑。
云栀细瞥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似乎在告诉老鸨子,是那人自己喝了个不省人事,怪不得她。
看着桌上的酒壶,老鸨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问道:“云栀,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如你所见,钱老爷喝多了,自己睡了过去,怪不得我。”
老鸨狐疑,她怎么记得这钱老爷酒量尚好,这一壶酒便给人整得不省人事,实在不大可信。
这时,钱老爷醒了过来,拍了拍昏昏的脑袋,扫了一下四周。
“钱老爷醒了啊,昨晚睡得可好啊?”老鸨立马换了副嘴脸,问道。
“昨晚,哼!还好意思提昨晚,你这云栀姑娘还狡诈得紧,忽悠我喝了酒,连片衣角都没有碰上!”钱老爷顿时恼怒,厉声道。
“这……这,钱老爷莫气啊,这都是小问题,大不了我再让云栀伺候你一晚?”老鸨子一脸为难,连忙安抚道。
“别了,赶紧退钱,退钱!他娘的真是来气!”
“不是……这银子都已经付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钱老爷,你别着急,我这就让云栀过来道歉!”
“云栀,快过来给钱老爷道歉啊,你快说你会伺候好他的,快来啊!”老鸨子连忙冲着云栀喊道。
她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过去,这道歉倒是没有等到,等到了一副伶牙俐齿。
“钱老爷,楼中的规矩可是说得明明白白,付银子一晚,这一晚,也已经过去了,这银子怎么能收回去?”云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