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般,钱盛嫣也是心疼,但又怕自己一说软话佛尔果春便忘记此事的危险,就没再说什么,只让她好好休息,好好写检讨书,便也回去自己车上了。
“青雪,你去收拾一些药材玩物,送去给鄂容安侍卫。”钱盛嫣吩咐道,皇上那份是皇上的,她身为佛尔果春的额娘,也不能毫无表示。
青雪也知道钱盛嫣估计想了解鄂容安的伤势到底如何了,便自己跑了一趟,回来后道:“太医说好在没有伤了筋骨,虽说伤口很深,但养上一段时间应该也就无碍了。”顿了片刻,她又道,“只是最危险的便是这两日,若起热,便还难办些。”
闻言钱盛嫣也蹙起眉,这个时候的外伤最怕感染,如今又没有消炎的药物,一旦伤口感染发炎便很是麻烦。
好在如今太医处理外伤也很有经验,包扎伤口的白纱也都是沸水煮过的,清理伤口也用的烈酒,钱盛嫣不通医理,便是想帮,也自觉不如太医。
她摇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些了,准备等下求胤禛特别派一个太医这几日专门照顾鄂容安。不一会儿,弘昼也过来请见,说鄂容安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弘历专门叫了人让把鄂容安抬到他的贝勒车驾上去休息,还喊了个擅长治疗外伤的太医一起。因为和鄂容安一起,所以走的比较慢,怕钱盛嫣担心让弘昼先过来禀报一声。
“本宫知道了,五阿哥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钱盛嫣温声道,同时提醒,“别忘了去看看你额娘和福晋,免得他们担心。”
“是,多谢贵娘娘。”弘昼抿了下唇,却又抱起拳道,“没能护好妹妹,是儿臣的错……”
“这不能怪你,若再往前数,还是本宫答应她去赛马的。”钱盛嫣苦笑,“她这般莽撞的性子,早该治一治了。”
弘昼便没再多说什么,对钱盛嫣行礼后便也回去了。
膳房那边的饭食已经准备好,御驾的小太监来报,说皇上中午和鄂尔泰大人一起用膳了,钱盛嫣便自己吃完,又去看过佛尔果春才放心。
下午的时候弘历也来了一趟,说鄂容安身体素质极好,这会儿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也能吃下东西,精神头也不错,太医说看着情况还好,只看今晚会不会发热了。
钱盛嫣叹口气:“倒是麻烦你。”
“额娘这是什么话,儿子是佛尔果春的亲哥,不帮她善后还能帮谁?”弘历笑道,“正好福晋也没来,儿子自己还无聊呢,如今车上人多一些还热闹。”
钱盛嫣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欣慰。
儿子长大了,能担事儿了,真好。
大约鄂容安身体真的不错,挺过了最危险的第一夜,第二天佛尔果春还单脚蹦着去弘历车上专门郑重谢过鄂容安,经此一遭,过年时才刚回京的鄂容安与弘历弘昼也迅速熟悉起来,到达木兰围场的时候,几人已经成了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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