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公平,但是我拒绝……比起与人公平交易,各有得益,我呢更喜欢趁火打劫,做唯一的赢家!』
『你可以开始提问了。』
『真乖,最喜欢你啦!』香唇浅翘,轻轻吻上男人的脸颊,『你说巧不巧,我这里也恰好也有三个问题……竖起耳朵听好,第一个问题要来咯!』
话是这样说,不按套路出牌的出冬却没有着急发问,她真的很喜欢捉弄这个大坏蛋,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娇喘细细,吐气若兰,她实在很满意男人的肩膀,很享受他落入下风时,无奈又无辜的样子。
如果张谦仍是自由身,没有被枪抵住后背的话,这本该是段浪漫而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香艳拷问。
双方都很有耐心,特别是「看上去什么都做不了」的张谦。
『给你个小小的建议,千万别把枪口对准老金。』话是讲给身后之人听的,他的眼睛却在凝视眼前的那片黑暗。
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又岂止出冬一个?
『她的刀有多准、多快?』正前方不远处,女人已经嗅到蠢蠢欲动的血腥。
『足够准,足够快。』
『听起来有些不妙呢!你可得好好保护我,说不定……人家会因为感念你的奋不顾身,而委身下嫁,以身相许喏!』
『我尽量……』
『怎么,你不愿意?』出冬俏生生地鼓起双颊,立刻白了对方一眼。
『不是不愿意,而是完全没把握,』张谦施其惯技,扮成傻乎乎的老实人,直呼冤哉枉也,『抽刀断水水更流,就算我能想办法折断她的刀,也无法阻止她的杀意。』
『她为什么想要杀我?』
『因为你对我动了杀心。』
『她是不是觉得,能杀死你的只有她,也必须是她?』出冬施展开媚术,打了个自带无限风情的哈欠,『看来她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傻子。』
『哦?』张谦忽然有种昨日重现,似曾相识的错觉。
『她是杀不死你的,我当然也不行……能杀死你的,只有你自己。能毁了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恋恋不舍地收起手枪,出冬踩灭无法令她感到满足的香烟,好像即将要与丈夫分别的妻子,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张谦。
『你刚刚……为什么没有下手?』她很清楚,如果他没有放弃抵抗,自己根本近不了这家伙的身。
『我为什么要下手?』张谦挠挠头,微笑。
『你不怕我干掉你?』
『你又为什么要干掉我?』
『混蛋,你就是个混蛋!』身后的女人抱得更紧了。
『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谁又愿意做混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