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资格提要求,也没有资格让我等你。』盛怒下的丝丝没有大喊大叫,平静的脸上毫无波澜,看不到一丝情感波动。
张谦耷拉着一张苦瓜脸,无奈而尴尬,无助又弱小。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咳咳,看来我是天生与财无缘,存不住钱啊!』
凭空一握,他的手里瞬间多出一颗苹果。
美眸生寒,丝丝登时瞳孔剧震,手中军刺闪电挥出,犹如一头嗅到危险气息的野兽,浑身狠劲大发,务必要在眨眼间取下张谦的性命。
鲜血,静静滑过冰冷的刺刀,炽热如火,缓缓滴落。
刀尖距离张谦的左眼,仅有半寸之遥。
一只粗糙宽厚的大手,稳稳控制住了刀身,犹如一柄大号的铁钳。
老金的眼神有多妩媚,她的手就有多稳。
丝丝放开军刺,五指自然张开,慢慢将手移到腰间。
她的腰后别着一把手枪。
手枪里只有一发子弹,能够随时夺走一条生命的子弹。
老金的手里也有一颗苹果,一颗绝对美艳、浑圆与诱人的红苹果。
她的刀在哪里?
丝丝的手已经触摸到扳机,但却没有扣个结实,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这么做,势必会打破脆弱的平衡,招致灾祸与死亡。
她与老金的距离,只有不到三步,即四尺半,一百五十公分。没有人能在三步内,躲过老金的致命一击,就连巅峰状态下的张谦也不行。
对决还没开始,丝丝就已经输了。
可她并不打算认输,向经常胜过她的老金认输。
『在你干掉我之前,我可以先取走他的性命。』这绝非是在虚张声势,冰美人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份实力。
老金当然也清楚这一点。
可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能不能听听我的看法?』局势开始变得微妙,张谦意识到自己必须说点儿什么,即使他根本不想「凑兴」。
『你最好少说两句,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请你吃子弹。』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对我而言,子弹这玩意儿,吃多吃少根本没区别,』张谦趴在湿乎乎的烂泥里,喘着粗气,『反正我已经快要翘辫子,去见阎王爷他老人家了。』
丝丝握紧了手枪。
老金做出了拔刀的姿势。
战火一触即发,不死不休。
这种山雨欲来,剑拔弩张的氛围,正是张谦想要的。不把水搅浑,如何能浑水摸鱼,坐收渔翁之利?
『不瞒你们说,我最看不得女人受伤,特别是那种美若天仙,世间难得一见的漂亮女人……』说谎不打草稿,张谦不仅有双鬼手,还有一张鬼话连篇的嘴巴。
无人回应。
老金和丝丝的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张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人能管,无人敢管。
『我可以大发慈悲地放了你,你则要对我说一句实话。你可能觉得我在虚言恫吓,或者在拿你寻开心,但是我敢保证,我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说一百句话,不如力行一件事。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对自己的枪法似乎相当有自信,我也相信,你确实能在瞬息间夺去我的小命,只不过……你好像忘记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