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战风波 第二八一章

忙里偷闲

一九一六年的中国农历春节，是二月二日开始的，可惜这个春节赵天一等人过的并不像以前那么舒心和清闲；很多事情情都等着他处理，就连总统袁世凯也只是休息了一两天，初三开始就正常处理公务了。二月十四日，赵天一在将有关裁军的最后文本送给总统进行审核以后，就急急忙忙的坐车赶回参谋总部，忙自己的事。送给总统审核的裁军文本，基本上同之前一样，只是在各省保安团数量以及编制人数上面又做了一些限制，免得有人钻空子，利用扩大保安团数量和人数的手段来弥补正规军不足的问题。

距离三月一日的全国国民代表大会开会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了，一些省份已经派出了打前站的人到了北京；为了这次的会议安全，北京警察局和京师警察厅都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忙碌了。厅长兼市政公所会办吴炳湘担心自己的警察力量不够，还特意从驻扎在北京近郊的陆军部队里面借调了两个团的兵力负责维持京城的治安。赵天一的车子来回中南海和参谋总部的路上，不时还能看到袖子上套着红袖章的士兵在城中街道上巡逻。看到这些巡逻的士兵，赵天一才想起十几天以后在北京召开的国民代表大会；想到国民代表大会，他才有想起宋庆龄请他帮忙办的一件事情。赶忙叫司机调转车头，往铁狮子胡同的廉公府（和亲王府）开去；廉公府的东院，那里现在是徐世昌的国务院办公所在地，国务卿徐世昌每日都在东院处理政务。

宋庆龄想要赵天一帮忙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希望总统能够免去李烈钧、柏文蔚、孙道仁等几个人在二次革命时期反袁的罪状，让他们也能够参加这次国民代表大会。说起这事也真够让赵天一头痛的，袁世凯在宋庆龄组建的新国民党成立之后，对该党内的许多原国民党、同盟会中的人员都网开一面，不予计较，包括像黄兴、胡汉民、吴玉章、熊克武等人此前虽然反对过袁世凯，袁世凯最后都能释怀。唯独对二次革命时拥兵最先起来反对他的李烈钧、柏文蔚等耿耿于怀，不愿意去其罪还其人；这让国民党领袖宋庆龄很难给党内交代，她不可能将这些老党员赶出党去。所以就拜托了很多要人设法说情，赵天一只是她拜托中众人里面比较有分量的一个。

到铁狮子胡同口时，这里已经设置了岗哨，对进出的车辆进行登记检查。看到参谋总部编号的小车开过来，执勤的哨兵赶紧敬礼，再看清是一号车以后赶紧让路，一号车那可是参谋总长的座驾，他们哪里敢让停下检查证件。坐在车里的赵天一对此很不以为然，眉头皱了皱没有讲话；这些士兵不是他嫡系部队的士兵，他一个堂堂参谋总长、国家上将也不好直接说他们什么。不过坐在身边的参谋总部主任苏凯（苏凯在赵天一系统部队里面是副参谋长，但在陆军参谋总部，他当然不是副参谋总长，赵天一给他的职务是办公室主任，这是一个从后世抄袭来的职务，不过很适合现在的苏凯身份）看到赵天一皱眉，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开口到：

“这些部队的纪律还是不能和我们的部队相比的，毕竟新的训练手册和纪律大纲才发下去半年多，一般部队士兵能有现在的表现也算是不错了，少帅你可不能拿他们和四明、子华、柱峰、元杰他们训练出来的人比。不过我听说陆军第十六混成旅的部队训练的很不错，他们那个叫冯玉祥的旅长很能带兵，听说和士兵一起吃饭训练，差不多和我们的军官一样了。这次南下讨伐陆荣廷叛『乱』，没有让他的部队去，好像意见还很大；最后让他们去四川做后备军，以备不时之需，这家伙才兴高采烈的去了”。

赵天一对冯玉祥的个人观感很不好，原因就是冯玉祥此人后世“倒戈将军”的名称；这是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他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什么交道。后世天朝编写的历史教科书上，又给此人头上冠以“爱国将军”和“民主人士”的头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看多了历史书的赵天一个人总是不能理解。所以现在听到苏凯说起冯玉祥，他也不好做什么评论，总不能说冯玉祥这样做是沽名钓誉，笼络人心吧！在自己的部队，自己有时候也这样做，还让一群部下也跟着这样做吗，所以不好说什么。正好此时车子已经进入东院，到国务院办公地点了，他也就下了车，让人给国务卿徐世昌通报一声，自己想要见他。

从上海回来的徐世昌心情基本上还不错，要不是因为广西陆荣廷的事情，他的心情可能会更好；不过也正是因此，他也在上海多停留了两天，安抚了一下事件发生后上海各界民众的心。淞沪护军使郑汝成亲自陪同接见了上海工商界代表以及社会名流、三教九流等头面人物，告诉这些人国家的稳定不会因为陆荣廷一人而破坏，让大家安心做事。在另外一个时空，淞沪护军使郑汝成早在去年十一月就被上海革命党人刺杀身亡，其*就是日本人的“二十一条”。这一时空赵天一出现，迫使日本的“十二条”没有成功，国人自然不会对袁系人马恨之入骨，刺杀事件也就没有发生。另外这一时空去年下半年国民党部分人士和中华革命党分道扬镳，宋庆龄组建了新国民党，革命党人内部分裂不稳，自然也没有谁去管另外的事情，郑汝成就此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