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医到来在原地给珍妃和齐耀天作了检查,众臣看在眼里,唏嘘在心头……
昨日耀武扬威的一对母子今日却落得个青砖为床的下场,这人生,命中有时当珍惜,命中无时莫强求!
检查完毕后,太医跪倒在齐烈面前:“启禀皇上,硕王爷和珍妃娘娘只是晕了过去,并无『性』命之虞!”
“来人,抬进天牢,严加看管!”杨大将军一挥手,立即有两队士兵走出来,抬了地上的珍妃母子便走!
一场宫变,以两败俱伤而结束!
……
这边,程恩冲进平和殿,一进殿内,他就后悔得想杀死自己,他们之前路过这里见里面黑灯瞎火所以没进来,一路而过……此刻,他走进,不用点灯,光凭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就能嗅出雪飞舞在哪个方向!
如此浓烈腥甜的血腥味……这个女人到底失了多少血……程恩心头像被挖掉一块肉般不可遏制的疼痛起来!
他手一挥,一股内力打出,殿内四壁的烛火在他内力催发下自动亮了起来!
只消一眼,望见雪飞舞的那一刻,程恩便觉自己脚底打飘,头顶如有五雷轰顶,有个东西在他脑中剧烈的爆炸了……
“飞舞……!”从记事以来,程恩从未掉过一滴泪,可是,现在他的眼眸湿润了,他心爱的飞舞居然躺在血泊中没有一丝生气,小脸苍白,就连发丝都凝固着大片干涸的血渍……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对不起,我来晚了!”万年琥珀晶莹透亮从程恩眼角滚落……落到雪飞舞死气沉沉的脸庞……
程恩迅速自怀中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仅有的一颗绿『色』『药』丸,“吃了回魂丹,我再救你,如若救不活你,黄泉路上我陪你一起走!”
将那颗『药』丸运功催使雪飞舞服下后,程恩将她抱至一处干净的软榻上,然后伸手点住她几处大『穴』……接着,他拔出『插』在软靴旁边的剔骨刀,右手拿刀,左手举臂……刀过,手腕上出现一条流着血的深口……
程恩将雪飞舞小嘴撬开,将自己左臂上流血部位滴向她口中……
失了这么一大片血,这个女人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是宰了阎王也要把她救过来!
三日后,新皇登基大典在群臣拥戴下举行!
齐烈登基为新皇,而飞扬理所当然被推戴为皇后,群臣商议,不日将为新皇新后举行大婚典礼!
皇位花落谁家己是尘埃落定……万幸的是,那日太上皇和皇太后也只是受了重伤,并无『性』命之虞!
齐耀天和珍妃也从天牢中醒来……经过刑部分官员的提审,虽然他始终缄默其口,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母子获得攥权夺位之罪名!
雪飞舞因为体内精髓被胎蛊吸食得过多,再加上引出胎蛊时几乎失掉了她身体内所有的血『液』,若不是程恩及时喂了她还魂丹加之及时将血注入她体内,只怕早己香消玉殒……可是,就算没死,她也没那么容易就活过来,当时,师傅老毒物见了都直摇头,可是程恩不愿放弃,他将她带回仙踪林,逍遥宫汇集了世上所有灵丹妙『药』,他不信自己救不活雪飞舞……
话说这程恩也真是个痴情汉,他无论相貌还是功夫,或者『药』理毒理,放眼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及……就算是老毒物身为他的师傅,在很多方面都望尘莫及……按理说,如此出『色』的男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可是他偏偏一根筋此生认准雪飞舞……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爱根本不需要理由!
程恩爱雪飞舞就是如此……一眼万年,从第一眼遇见便注定此生纠缠……
这几日,因心中记挂着妹妹飞舞的安危,飞扬始终食不甘味,做了皇帝的齐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是没有办法哄得她开心!
齐烈虽是个粗人,也不擅长舞文弄墨,管理起朝纲却是井井有条,区区三日功夫,朝堂上下无一不佩服!
这日午后,飞扬独自坐在宫中荷花池边将脚放在水中轻轻摇摆,一个人百无聊赖……
齐烈上午上朝没空陪她,中午又在杨大将军陪同下亲自检阅即将开拔出征的军队,好不容易忙停下来己过了晌午时分……
飞扬白皙的小脚在水中『荡』来『荡』去……金『色』的和红『色』的幼小锦鲤可能第一次看见人类的脚脚,它们好奇的用小嘴巴轻轻啃着飞扬的脚趾、脚心……
足下痒痒的触感让飞扬想起在硕王府的日子……每到夏天,她和飞舞总是喜欢运了轻功在荷叶上飞来飞去,偶尔也会被脚脚放在水中逗弄鱼儿……可惜,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她再也飞不起来,飞舞连活着的希望都很渺茫!
看着飞扬独自发怔的背影,齐烈觉得很愧疚,要是让他选,他宁愿天天陪在她身边,也不要做什么九王之尊的万岁爷,每天杂事一堆,怎么可能会活万岁,这样『操』劳下去,他怀疑自己会英年早逝!
齐烈悄悄示意周围的宫人不要出声,他自己绕到飞扬身后,悄悄蒙了她眼睛……
“猜猜我是谁?”齐烈捏着嗓子说。
“烈,别逗了!”飞扬一听就知道是他,这皇宫里除了他,还有哪个人敢蒙她的眼睛?
“不对,我是温公公!”齐烈故意细着嗓子模仿公鸭腔调的温公公!
不巧的是,温公公恰巧来到他们身后……
“老奴在此,皇上!”
不少宫女太监为这一幕掩着嘴巴轻笑……
齐烈以鄙视加超级不待见的眼神藐视温公公,早不出来晚不出来,这会儿跑出来干嘛?
早知那日在安怡殿就不舍弃那颗宝贵的救生丸了……齐烈后悔中……
“启禀皇上、皇后……大婚所需的龙凤吉服己经准备妥当,请圣上圣后择日试穿一下比较好!”
“知道了、知道了……!”齐烈不耐烦的挥挥手。
“老奴告退!”不管主子有多不待见,温公公始终挂着一脸和蔼笑容,主子能舍了金贵的东西救了他,他舍去一张老脸算什么?
不就是经常看看主子比臭豆腐还臭的脸『色』么?不就是常常被主子捉弄么?不就是……
“温公公,你在想什么?”齐烈扭头见温公公弯着腰想入非非笑眯眯的模样,不由脚底冒火,这老头儿打扰了年轻人卿卿我我难道都没有一点惭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