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俞礼摇了摇头,“怕是不行,一则处理起来太过于匆促,二则,你既然来了,那就不可能无声无息。三责,这里平坦开阔,若要在此处杀我抛尸,怕是不易。而且,跟着一起来围猎的,还有不少人呢,比如说二殿下。”
边瓒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当时见到任俞礼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人不正常啊,怎么现在看着和个疯子一样,还让临音带他回去,他不怕临音反手把他抛尸吗?
“好啊,我带你回去。”临音笑了起来。
任俞礼:“......罢了,还是边世子带我回去吧,此事我必定守口如瓶。”
临音此人,暂时还看不出高低来,只不过他刚才细想了一想,临音若是现在杀了他,她说不定还真能全身而退,毕竟看边瓒的模样,似乎能做到帮临音抛尸。
性命这样的东西,说珍贵也珍贵,说轻贱也轻贱,就算真的要赌命,那也该赌一点划算一些的东西。
临音冷冷的看着边瓒,“算你识相,这一次我先放过你,下一次,你若是再犯到我的手上,你看我放不放过你就是了。”
临音这么说着,将匕首收入袖中,转身朝着山林而去。
任俞礼目送临音离开,直到临音进入山林,她的目光也不曾因此而离去,“长乐郡主,当真是个妙人啊。”
边瓒:“......二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边瓒忍不住问道。
“这仿佛并不重要,看世子的架势,长乐即便是想要杀了我,世子也会守口如瓶的吧?”任俞礼转头,含笑问道。
旧勋贵的子女关系好并不稀奇,但是看边瓒方才的架势,显然已经不是一般的关系了。
再好的朋友,再看到对方疑似杀人的时候,也不会下意识的想要帮忙遮掩,除非边瓒觉得,杀戮对于临音不算什么,严格来说,是杀他对于临音来说不算什么。
而两人想要走到这样的关系,除了纯粹的情感之外,应该还有别的关系。
边瓒心下一凛,他分不清任俞礼这话到底是不是试探,于是恢复了往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轻轻一笑,“这还真说不好,我自小和她一起长大,我们几个人啊,没有不怕她的,若是她叫我帮她抛尸,我也不能不做啊。哈哈。
你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长乐这个人啊,脾气最坏了,她一时气急,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毕竟是长公主唯一的掌珠,娇惯的都不通是非了。”
“看样子,边世子和长乐郡主很是相熟?”任俞礼并没有回答边瓒这个问题。
而边瓒也没有真的打算追问到底,毕竟临音都捅任俞礼刀了,甚至还想杀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人之间必然发生了一点什么。边瓒没兴趣知道,而且就算要知道,他大可去问临音。
“少时蒙受太祖恩典,曾经进宫读书,便于长乐相识,相熟的话,倒也算吧。”边瓒随口说道,他一时半会摸不清楚任俞礼的意图,但是这个人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若是让他一直问话下去,说不定会出事,想到这里,他看着任俞礼身上的伤口,“哟,这一直流血的也不是办法,我先带你走吧。”
那些跟着他一起出来的王孙公子离这里也不远,很快就能过来,任俞礼身上的伤要是让旁人看到了,到时候追问起来也不好圆,毕竟眼前这个人,看着就像个疯的。
边瓒这样想着,就让侍从让了一匹马出来,带着任俞礼抄小路去往自己在这附近的一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