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临音应承道,她看着临意,“对了,你方才同我说你兄长抓来的少年跑了。这是怎么回事?”
临意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昨日兄长说,那似乎是一个江南逃难而来的流民,据说是来上京诉冤的,他见他得罪了贵人,这才敢绑过来。他将人养在清泉山外的一处院子,据说是闹了贼人,那少年才跑的。”
“清泉山?”临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开口问道,“人是哪一日丢的?”
临意摇了摇头,“我也不记得了,总之就是前几日,至多不过半个月,具体我也不清楚。”
昨日父兄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其实并不在现场,而是在外偷听。
他们做出那些决定的时候,甚至没有想过要过问她的意见,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下了决定。
“郡主可有什么办法?”临意不由得问道。
临音点了点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揭发你兄长作弊还是很容易的,都不需要那个关键的人证。对了,他们知道你知道这件事吗?”
临意摇头,“这是我偷听到的,他们并不知道。”
“那行,既然如此,那你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回临家,我马上就要去西山大营了,你跟我去西山住半个月,避避风头,半个月左右,估计这件事情也就该解决了。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和你的父兄做戏,不需要我来多说。”
临意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对于父母来说,她能够得到临音的青眼,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不论他们打算怎么安排这些事情,都不会拒绝让她陪在临音的身边,而军营重地,她若是跟过去,到时候必定是不许和临家有书信往来的。
到时候即便是外界洪水滔天,那也淹不到她这里。
......
临音将临意带去西山的路上,就收到了元策传来的消息,说是那个少年醒了。临音见此,便在下午扎营的时候,私下奔袭,去了元策的别业。
“问出来身份了吗?”临音一进来就问道。
“身份?”元策有些疑惑,而后又说道:“暂时还没有去问,他才刚醒没多久,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今日不是要去西山的日子吗?”
“有一些猜想,所以想来看看。对了,表兄,你的丹青如何?”临音突然问道。
元策皱眉,不知道临音怎么忽而又跳到了丹青上面,不过他还是点头回答,“尚可。”
“能不能画一张那个少年的像给我?”
元策虽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你要画做什么?”
“有些猜想,等我证实了再告诉你。”临音这回没有欺骗,而是实诚的说道。
元策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前些时日我叫人去查了查润国公世子,他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此人给我的感觉有些怪。别的不说,太子能够回京,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临音面色铁青。
元策疑惑。
临音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因为想到一个疯子就生这么大的气。
“此人就是疯的,心思难以把控,不过还是要小心提防。”临音忍不住说道。
元策微微皱眉,而后似乎是领悟出了一些什么,随即笑道:“郡主是见过他了,还在他手上吃过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