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嘉晴连忙后退,徐宇珩一把栽到了美人靠上,撞得整个人生疼。
徐宇珩捂着头,恼羞成怒的看着向嘉晴,“不识抬举的贱人,难道你以为如今二皇子水涨船高了,你就能成王妃吗?”
向嘉晴面色冷然,“我日后的前程,自然不必徐郎君费心,至于慎王殿下,自然也是你垫起脚来也够不着的人物,轮不到你来置喙。
你早已上门退婚,从那一日起,你我的婚约便不存在。如今自当避嫌。徐家到底门庭还在,太子妃娘娘更是命妇楷模。你身为她的堂弟,可不要因为自己的不检点,而坏了太子妃的名声。”
向家姐妹一向是伶牙俐齿,向嘉晴亦是如此。如今被激怒了,也不见丝毫的客气。
“你个贱人?”徐宇珩喝了几杯酒,早已是神志不清,先前向嘉晴不卖他的面色,他已觉得是受了羞辱,如今又出言嘲讽,他不禁怒上心头。
他一个起身,就要朝着向嘉晴厮打过来。
向嘉晴一惊,躲闪不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痛楚没有传来,反倒是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
向嘉晴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只见一支长箭破空而来,射穿了徐宇珩的发冠,将徐宇珩定在了柱子上。
向嘉晴一惊,便又觉得快意,她想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边瓒骑马持弓,潇洒自在,仿佛那一支箭是随意射出。
向嘉晴一个踉跄,腰就被人扶住,她定睛看去只见是前些时日风头最甚的长乐郡主。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难怪方才边世子不曾射那一箭的时候,徐宇珩就栽到了柱子上。
向嘉晴有几分感激的看着临音,临音摇了摇头,眼见向嘉晴站稳了,就松开了手。
“什么东西,宫中所办的上巳宴也敢来闹事?还不拖出去。”临音看着张牙舞爪想要将箭矢拔出去的徐宇珩,目光冷然。
徐宇珩这一受惊,早已清醒了几分,又见是临音来,整个人吓得不敢说话。他的堂兄就是死在临音的前夫和父亲手中,他父亲为防前车之鉴,是早早的就告诫过他的。
徐宇珩连忙去抽出那支箭矢,但是边瓒的箭术亦是高超,箭矢深深没如柱中,他根本就拔不出来。
临音冷笑走上前去,轻而易举的将那跟箭拔了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周边的侍卫也赶了过来,连忙就要把徐宇珩给拖了下去。
“且慢——”就在这时,一道女声传来。
临音循声看去,只见即将临盆的太子妃徐玉京在一众命妇的簇拥下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