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奢华。”柳蓁自然的接话，话说出了口，又觉得不对。用喝茶来掩饰尴尬。

“她？”白秋惠挑眉：“皇上么？”

楚诸天笑而不语。

“嗯。”柳蓁不自然的颔首发出一个单字。

“哦~”白秋惠故意拉长尾音：“原来如此。”

几人坐了将近半个时辰，华秋泠姗姗来迟。她议完政事直接就赶来，身上还穿着精美的朝服，雕龙戏凤的龙袍，让她清秀之上更多了些指点江山的霸气。

“久等了，诸天。”她笑着打招呼，实则余光一直紧盯着一旁目不斜视的柳蓁：“白姑娘，再次相见，身份大不相同了。”她玩笑道。

什么身份？白秋惠心中狐疑着什么身份，起身行了个礼：“皇上，上次相见实在有些冒犯。”

华秋泠示意她坐下：“只有我们几个不必守这些规矩，你看楚诸天，从没有教过我一声皇上，你既然现在已是她的人，按他的来就可。”

白秋惠这才明白过来她口中的身份大不相同是什么意思，偏头看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楚诸天，这个人，怎么现在竟连皇帝都知道了...

“今日请你二人前来也是给你们接风洗尘了，楚诸天与我相识多年算是老友，于理是丰华国的祁王，我这个东道主是应该尽地主之谊的。”华秋泠又看了一眼柳蓁：“至于柳公子嘛....就当来给我们弹个琴助个兴的罢。”

她话里话外竟把他当成了个乐伎，柳蓁闻言，也不温不火，只那妖冶的脸上浮上一抹自嘲的笑容：“是。”

他在一国之君面前，也不过是她万千子民中普普通通的一员罢了。

华秋泠这一日亲自带着他们把这滇宫转了转，各种奇花异草，令人目不暇接。眼见着到了晚上，夜幕低垂，便在华堂殿设宴款待。又搬出了乐府的御用乐师们为其助兴。

“诸天兄，白姑娘。”华秋泠举杯示意。

“多谢款待。”

饮进一杯。

酒过三巡，殿上之人皆已经酒足饭饱。殿华秋泠点头示意，乐声响起。

“柳公子，琴已经备好，你便与我这些个乐师一起，奏个曲子听听吧。”华秋泠眉眼含笑地对他说。柳蓁一看，那琴正在她坐席旁边。他眉头微皱，大庭广众又不得不从：“是。”他硬着头皮从下座上起了身，走到她身旁的琴前坐下，甚至可以清晰的闻见她身上的脂粉香气。

白玉般的手指微动，凤箫声动，管弦相交，琴声以和。虽这些都是滇国最出众的乐师，但柳蓁的琴声一起，别的实在就暗淡了下去。

一曲终了。

柳蓁咬唇，这琴，弹得他实在分心走神。

可华秋泠不觉得，她勾唇一笑，抬手拍掌：“好琴音。”她眼睛里含了些深意，玉手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在她面前的夜光杯中，酒满，端起来递给他：“赐酒。”

那是她用过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