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再像上次有那种‘得不到就毁掉’这样的想法，她定先让他毁掉。

虽然那万剑之刑，那囚深海牢的虐心自己未体验过，虽这些只是设定，可这得不到就毁掉的观念还是令她战栗。

所以，若是以后他敢欺她，她就事先将他给报复完了……

可却没想到，他却道，“我怎会欺你？我就算伤我自己也不会伤你分毫。”

大哥，那上次被抓回来你还要给我补一刀？

江归寻似是也想起了那日合欢树下自己走火入魔伤害清言一事，眼里竟多了几分愧疚之感来，“那日也并非我所愿……”

清言眉梢轻挑，“哪日？”

她又道，“是你失身那日，还是给我添刀那日，还是……”

“不是。”江归寻立马打断了她的话，眼里尽是歉意，“合欢树下是我过激，伤了你。”

清言轻轻一笑，似是根本没将此事在意过，“这是南宫浊的错，又何必你江归寻来道歉？”

可他和南宫浊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清言又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笑吟吟道，“反正江归寻待我极好，可从未对不起我。”

江归寻终是笑着叹了口气，将她鬓间落下的一缕碎发别至耳后，叹道，“这理还是说不过你。”

她眨了眨眼睛，这次便投入他的怀抱里，衣衫上的酒香就如同罂粟般蛊惑着她的心。

……

“少爷，少夫人，到了。”

听到外头呼喊，清言立即松开怀抱，待江归寻先下马车后便牵着他的手一同下了马车。

这春日多雨，抬头一看便是乌云密布，天空似是盖上一层鸽灰色的薄纱，旁边车夫提醒道，“少爷，少夫人，这天看起来也快是要下雨了，得快些进府才是。”

清言不禁皱了皱眉，担忧地看着江归寻，这人本就喝得烂醉，身上也是滚烫得很，若是再淋雨，定是要好几日下不来床。

她对着马夫道，“你快些回去罢，我扶着少爷进府。”

“夫人告辞。”

这江归寻走路也是摇摇晃晃，好像是故意要压在她身上似的，头也不停地往自己肩头上靠。

清言扶正他，劝道，“我可扶不动你，你得自己走。”

闻言江归寻又立马直起身来，挣脱开清言的手，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喂！不在这边！”

……

“诶，你又走错了……”

看着他踉踉跄跄地走着，清言终是又挽着他的肩扶着他走，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还是扶稳我罢。”

他勾唇一笑，亦点了点头。

清言心中暗自腹诽，这人是故意让她扛的吧。

她招呼刚经过的小罗，让他扶着江归寻回去，而自己便跟在后边慢悠悠地走着。

清言看着小罗搀扶着江归寻，时而被江归寻挣脱开手，又时而被他抓着衣领，见他如此撒酒疯的样子，她在后头不自觉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