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刚才自称的那句‘妹妹’,又让他开始感伤起来。
因醉了酒,江豫知也开始口无遮拦了起来,“我那日见你与归寻恩爱,心中羡慕得很,又想若是那婚约照常赐给了你我,若是是我们二人成婚……”
“我们应该也是那般恩爱……”最后这句却是小到让清言未能听清楚,待清言想张口问时,他却又昏睡下去。
清言将他手中酒杯夺走放到别处,又将桌中酒壶摆正,待她起身时却忽的被江豫知拉住了手。
“别走。”
她依言坐回了原位,只莫名其妙道,“世子,我只是将那远处的酒壶竖起罢。”
他抬眼看着她,眼里含着水色,“你能不能别叫我世子……”
他不想让她叫自己世子,只想听她叫自己一声‘江哥哥’。
“江哥哥,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江豫知又缓缓放下她的手,道,“就因是我醉了,我才这般糊涂了。”
清言松了松手脖子,瞧那手腕上早有那一圈红印,刚才江豫知生怕她会走,将她抓得紧紧的,都将她给抓疼了。
忽的,他又抓住她的手,旋即站起身来瘫倒在她身上,头靠在她的脖颈上,不一会儿,清言便感觉到脖子上凉凉的又柔软的触感。
她连忙推开江豫知,“世子,世子,你醉了……”
清言开始慌了,见他已将手放到自己腰间,试图想要将她腰间衣带解开。她身子一僵,又猛地一推,未能将其推开,旋即她紧抓着袖中的花灯,狠狠地向江豫知的头砸去。
江豫知随即瘫软在座位上,而清言又将杯中清酒倒出抹在他脸上,试图能让他更加清醒些。
可江豫知还未醒。
清言再怎么摇,他都没醒。
她瞥眼看向那窗外,烛光照着那倩丽身影此时正立于门前,死死地抓住门把手不让清言出来。
也可知晓,刚才那些话,也让立春给全听了遍。
一向稳重的立春,如今却为了江豫知而这般胡闹,若是今晚被别人撞见了,她逃不掉,自己也逃不掉!
二少夫人竟然私自进世子的房间,这样情节定能让话本先生讲出个乱伦大戏。
“立春!”她大喊道,“叫归寻同来!”
外头立春微微一愣,只听清言又道,“世子快不行了!”
闻言立春立马打开门来,冲进屋中看江豫知,见他昏在桌上,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气息平稳,才缓了一口气。
可清言却趁其不备,偷偷往门口挪去,直到悄然离开屋里。
待立春回头,却并未在屋中瞧见清言的身影,探头一看,只见大门处,那抹水蓝身影忽的消失在黑夜中。
清言只想跑,能跑多快就跑得多快,似用尽了全部力气,即使如今已是气喘吁吁也并没停住步伐,万一自己停下来了,立春跟上来了,她就又将自己抓回去了。
在那纸窗处渐渐吹来一阵迷烟。这味她闻出来了也记得清楚,因那次去于子忻房中捉奸时,满屋都是这个味道……
不知道这立春打的什么算盘,竟想将自己与江豫知关在一间屋内,还让他们摄入合欢香试图想强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