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了全过程,却未去求情一次。都怪她,都怪她...
若是自己多跪一会儿,自己多反抗一会,立春姐或许就不会去自寻死路了。
立冬思想开始有些魔怔,待旁边下人将立春抬走时,立冬才逐渐反应过来,放声痛哭。
……
府里已经乱得不可开交,而江豫知却在军营之中与江钰一起讨论上次征北一事。
见那防卫图,江豫知不禁皱紧了眉,指向图中的一处,对着江钰道,“爹,这匈奴始终觊觎春陵旁处州来村与源平镇,春陵未攻破,他们定会往州来与源平入手。”
江钰思忖些许,只圈了那处春陵,“春陵上次若是没有援兵,定是先攻破的。匈奴定会卷土重来,先从春陵入手,再一一往旁处入手。”
“如此一来……光靠曲家驻扎边缘,也不行啊……”
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件,旋即递给江钰,道,“儿子已打听明白,如今这匈奴已开始招兵买马,估计不久便会开始再次攻击。”
江钰见那信件,眉头蹙得更深,轻轻将那信件放在桌上,低头看那信件看出了神。
“既是如此,”江钰圈了圈春陵,道,“这皇家定是又要故技重施一遍,而这次,又要我们江家背锅。”
即使他掌握兵权又有何用?未能经过皇家的允许他一样不能下令支援征北一事,差点害得归寻命丧他乡的下场,而这次,又要害他江府怎样的下场?
江豫知跪在江钰面前,对着他鞠了一礼,郑重道,“这次,求父亲派儿子出征。”
他叹了声气,轻轻扶起江豫知,道,“你已二十又二,皇家定会先给你安排门亲事,而归寻他……”
归寻他已有婚配,如今再出征心中也有了软肋,恐怕会更加分心。而若是豫知征北,恐怕再推个好几年便无婚配了…
“爹,战场刀剑无眼,如今儿子没有心喜的姑娘,若是死在战场,还耽误别人幸福。”
“爹,归寻已有了家,以后也能替您好好壮大江府,您得相信他。”
江钰不禁握紧了双拳,旋即又无力地松开,叹了口气,道,“那便依你。”
“如今皇家不可能再如三年前那般狠心,”江豫知垂下眸来,细细道来,“匈奴如今势力大涨,皇家不敢动我们江家。”
天下太平,皇家便打着武将主意,试图将兵权收入囊中。可如今天下不太平,匈奴势力高涨,招兵买马,皇家不得不靠他们江家来震慑匈奴。
所以,这次征北便没有那么多背后的暗枪暗箭,只有面前的刀枪无眼。
“世子,老将军。”
小罗不知不觉来到了军营处,见此江钰不禁皱起了眉,正当他询问小罗来做何事时,只见小罗偷偷靠在豫知耳畔,不知在说些何事。
说完后,他向他们拂了一礼后便离开了,江钰疑惑看向豫知,问道,“府中是有何事?可是你娘……?”
江豫知摇了摇头,眸中浑浊黯淡,稍许抬起头来,淡淡道,“娘无事。”
“只不过是,府中一位侍女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