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钰亦不吃惊,甚至有些责怪小罗,“这种小事又何必到军营来与你说?”
豫知抬眸看向江钰,不露痕迹地稍稍颔首,只道,“是儿子的贴身侍女。”
江钰微微一愣,“你所言的,是那立春?”
见他点头,江钰心中却是焦急起来了,只道,“你娘素来与立春亲,若是知道了定是受不了,我们早些回去。”
豫知拦住父亲,道,“娘不会那般的,还有清言陪着呢。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军营一事。”
“我们大损两万江家军,如今只剩五万,而五万江家军也不知有多少是皇家掺来的奸细,如今关键的是将这五万士兵中的蛀虫寻出。”
江钰顿了顿,目光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你考虑周到,便你负责,也不必给我报备。”
“是。”
见江钰离去的背影,豫知不禁叹了声气。如今父亲佝偻无力,江家重任亦全担在自己身上,他不亦脱身,也无法见立春最后一眼。
立春的死,也有自己的过错。
刚才那一套说辞,也只不过是自己不想见立春的借口罢。
早膳后的一时辰,也就是立春死前的一个时辰,她来世子居找过自己……
那时他才刚醒,头仍是昏沉,见那倒得横七竖八的瓶子,不禁想起了昨夜之事。
昨夜……
昨夜他好像见到清言,还非礼了清言,他酒后乱性,差点乱了套。
他按了按太阳穴,还未捋清昨日之事时,便听见门外阵阵叩门声。
那叩门声急切地很,从窗外透着的身影便知道是立春,他皱了皱眉,仍是替她开了门。
可却在开门之际,立春便紧紧抱住自己,只听她颤巍巍道,“求,求世子救救奴婢。”
他奋力地将她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别开,眼里闪过一瞬嫌弃之色,“发生何事了?”
“二少爷硬要将奴婢许配给一陌生男子,奴婢不依,奴婢只想陪在世子身边。”
江豫知怔了怔,归寻又怎可能关心立春婚事?
他道,“待我寻归寻问个清楚,我便替你说情。”
立春“扑通”一声立马跪了下来,只不停地对着他磕头,“世子,奴婢已被二少爷下套,奴婢,奴婢如今已经失了身子……”
“求世子,帮帮奴婢。”
江豫知将她扶起,只淡淡道,“归寻又为何要折磨你?我定要去找他评评理。”
她支支吾吾道,“是,是奴婢想要成全聂大小姐和世子,所以,所以…”
这才点醒了江豫知,难怪昨夜自己宿醉见到了清言,难怪自己今日一醒来头痛胀痛,原来是自己差点就…
江豫知顿时怒火就上来了,重重甩开刚才扶着她的手,把她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