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转过头看向江豫知,只见他拿起一茶杯,对着她鞠了一礼,“以茶代酒,先祝弟妹与归寻早生贵子,幸福美满。”
她愣了愣,依言接过那茶杯,正当自己想提起杯来一饮而尽时,江归寻却从她手中夺走茶杯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江归寻将她护在身后,只道,“清言睡眠不佳,喝茶不好,还是我喝了罢。”
豫知垂下眸来,终是因为这事归寻与他起了隔阂,如今自己对清言做些什么,他都会有些防备了…
清言说的话却是打了他的脸,“你都与我分床睡,我又怎么来个睡眠不佳?”
江归寻默不吭声,只略略思考些许后,便靠在她耳畔道,“那日躺在我枕边,你可是频繁翻身,夜不能寐呢。”
清言‘唰’的一下立马脸红起来,她想起来了,那次在梦中与他同床又在现实中继续与他同睡之事。第一次自然是有些紧张,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被他调侃了。
毕竟自己理亏,而且此时争论这些也毫无意义,清言只勾唇一笑,夸赞他,“夫君能记得到这些,也是令妾身有些感动。”
他挑了挑眉,感动么?估计是不敢动了罢。
江豫知却是调侃他道,“归寻这般体贴弟妹,可真是教我们都吃醋了呢。”
他看了曲荷一眼,笑道,“估计这在场的,也就只有娘才会吃清言的醋罢。”
“你可别乱说。”清言扯了扯他的袖子,低下头来不敢看曲荷的眼睛。
所谓婆媳关系,就是因为婆婆认为媳妇夺走了自己培养多年的儿子所以才处处针对。他这样一说,不就是故意挑起她与曲荷的矛盾嘛。
曲荷坦然一笑,走在清言身前,拉着她的手,“你娘又怎会这般小肚鸡肠?还会吃清言的醋?倒是你,日日吃醋,连聂戒的醋你也要吃,每次都要等着清言来哄,活像个孩子。”
清言闻言“扑哧”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等等,
曲荷又怎么知道江归寻会吃她的醋的?
她看了江归寻一眼,又瞥了瞥曲荷,只不解地问她,“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啊?”
曲荷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每次见你俩时,他都在摆臭脸,不是吃醋是在作甚?”
他只淡然一笑,目光灼灼盯着清言,“你瞧瞧,娘都知道我有多心悦你。”
这样在家长面前公开表白是真的不怕尴尬的吗?
清言一脸懵,“这又跟心悦不心悦有何关系?”
他刮了下她的鼻子,旋即揽着她的腰,笑而不语。
江豫知轻叹一声,将空杯放回桌上,只感叹,“归寻这番恩爱模样,到真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这似只是一打趣的话语,丝毫未有半点委屈与难过之意。清言低眉微微一笑,看来江豫知似是真的放下了罢。
既然如此,出征一事,应该也能够如同往常一样顺利归来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