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江归寻察觉出他话中的不对劲。
江豫知瞥了他一眼,旋即点了点头,背着手缓缓踱步,道,“明日进宫,我会亲自向皇家请征。”
江归寻顿时脸就沉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向豫知,心中生起丝丝恐慌。
他心中早有预感:请征一事并非那么简单,亦有可能如之前他征北时那么凶险,亦有可能更加危险。
江归寻瞥了他一眼,故作轻松道,“你二十二都还未娶妻,皇上又怎么可能放你走?”
豫知淡淡一笑,只轻笑着捶了他一拳,“皇家两年前就说给我纳妾,你瞧瞧我现在可否有过妾?”
此言不假,江豫知几乎每每进宫时,都会被皇家给催婚。要么就是某家的大小姐,或是从外境使者派来的和亲公主,最终江豫知都能原封不动地给她们送回皇家去,都是被纳入后宫的下场。
这皇家说出去的话,最终却还是食了言。送出去的姑娘,全都让自己看了去。于是便到最后,也少有些收敛了。
不然为何在春桃宴皇家又提给他纳妻妾一事,他也说全让皇家定夺,最终都不了了之的原因了。
江豫知道,“不过,我肯定还是要见到你们的大婚后才走。”
闻言,她垂下眸来,掩住眸中思绪。自己一将与他的红线剪断了,又毁了他另一姻缘,若是被月老听见了,可真是会将自己活剥。
襄阳未有姻缘,难道在那荒郊野岭的春陵会有姻缘?难道在那漫天风沙的沙漠会有姻缘?
这件事还是自己对江豫知有愧,自己也应当去弥补弥补。
自己也得走一趟鸿宇庙了…
“清言昨日可有受惊?”
清言回过神来,只侧首看向他,对着他盈盈一礼,道,“昨日之事是有着诸多原因,即使当初受了些惊吓,如今也是平静许多。”
江豫知亦垂下眼睑,满目皆是愧疚,郑重地向清言鞠了一礼,道,“昨日之事多有得罪,在此先向清言与归寻赔罪。”
“无事的,”清言自然伸手将他扶起,“兄长也是一时冲动,那般也是情有可原。”
江豫知只看向江钰,对着他道,“此事是豫知有错在先,明日进宫请征得到皇家允认后,豫知便自罚在居中紧闭半月,足不出户。”
江钰愣了愣,在曲荷不停的扯衣角暗示后,只轻咳一声,淡淡点头,道,“知错就改,主动承担,此番有江家风范。”
“就按你自己说的做罢。”
“谢父亲成全。”
清言怔了怔,自己明明原谅他了,江豫知为何还要给自己找罪受?
她不解的看向江归寻,只见他眉梢轻挑,环着胸站在旁侧,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丝毫未向江豫知求情。
待那事情过去之后,江归寻才将清言拉到身边,解释道,“兄长所认定的,我可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的心思。”
他们也随之入了座,江归寻与清言坐在一旁,只轻声道,“你可别感觉到为难,这样已经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她没被罚,也没被江钰曲荷给训斥,到头来自己还是被安慰的对象。这样一来,可是有些令她感觉吃惊,以至于吃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清言?”